,只伸出食指,堵住那竹管,顷刻间迷烟倒流,廊下传来咚的一声,吹迷烟的人倒了下去。
秦大娘子惯用的手段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拙劣。
本以为就此作罢,谁料房外倏地传来一道沉闷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到了地上。
元槐迅速端起烛台,轻轻打开门,扒开一蓬杂草一瞧,月影婆娑下,隐约见着一个黑影藏身于假山之后,照亮了杂草堆里的一滩血迹。
她还没有大发慈悲到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天气寒冷,元槐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转身就要回去。
脚刚要踏进门槛,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枚飞刀自身后朝她袭来。
迅雷之间,元槐头势一偏,额前几缕发丝被斩断落下。
随后,那枚飞刀钉在与她距离不到半寸的房门上,刀身闪着寒光,没柄而入,入木三分。
元槐面色一凛,她不想多管闲事,这人却想杀了她!
若不是她察觉到危险,此刻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元槐霍地转身,冷寂道:“我跟你有仇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抽出空杀我。”
“凭什么以为我杀不了你?”那人带着面罩,扶住滴血的胳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吐出的字冷得掉冰。
元槐觉得可笑,“你还想杀了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她十指一抖,转瞬飞出数枚银针,如同散落的飞花,每一根扎在了必要的穴位上。
蒙面人还未察觉元槐的意图,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飞刀咣当一声掉下,顿感浑身绵软无力,下一秒倒地不起。
他认真打量着面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眸光幽深如刀刃,“你!”
竟然能让他毫无察觉,封住他的穴位。
即使危机暂时解除,仍不能掉以轻心,务必确保绝对安全后再进一步打算。筆趣庫
元槐蹲下,揭下那人的面罩,这才见这男人面容冷峭,五官英气深邃,在被她触碰后,眼中的杀意更重了。
扯下男人的衣襟,果不然,她在对方脖颈内侧的位置,看到了一个竹叶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