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气息冷然,紧绷的下颌线平添了几分压迫。
江勉被元槐盯得心里发怵,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又不甘输了气势,只能梗着脖子死不认账:“不算数,我是君子,让着你罢了,这一盘不算。”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言及此处,元槐故意大声喊了句,“江公子输了不认账,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刻,底下的人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瞧着呢。
江勉登时脸色难堪至极,本来已经迈出去的锦靴,又硬生生收了回来,气得胸口一阵彼伏。
这杀千刀的元槐,真是会给他使绊子。
“小爷是不会输给你的,这里头银子加上银票,足足五千两,权当小爷赏的。”
“好狗不挡道,闪开。”
江勉随手取下腰间的钱袋,冲元槐的方向投掷过去,也不管会不会砸到人,随后不管不顾地掩面逃走了。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不必多言,撒开脚丫子,跑得比他还快。眨眼的功夫,这几个人就都不见了踪影,沦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
“江公子既如此大方,那我便不客气了。”元槐稳稳接住,那钱袋子鼓鼓囊囊,捧在掌心只觉沉甸甸的往下坠,还有些许不真实。
原来,赚钱的感觉这么爽快。
最后按照先前的说法,那些贵重物件投中多者得,现下可没有比元槐投的更多的了。
元行秋抱紧怀中的汤婆子,脸上调色盘般五颜六色,精彩极了。
本想招盘全收的元槐,把元行秋脸上的变化都收入眼底,刚伸出去的手忽然收回。
她粲然一笑,“我的彩头已经讨到了,就不扰大家雅兴了。”只单独拿回自己的根雕发簪。筆趣庫
而后,萧太后头戴凤钗,雍容华贵地端坐在主位上,逗弄着一只毛色艳丽的虎皮鹦鹉,众人见了礼,便落了座。
元槐随之落座于末尾,袖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任由指甲嵌入掌心,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她倾斜身子,拉开与元行秋的距离。
“今个儿哀家把你们请来,就是梅花到了季节,让大伙儿赏赏花喝喝茶,陪陪我这把老骨头,都不要拘束,敞开吃喝就是。”
太后说是赏梅,众人却都心知肚明,分明就是为陛下选妃。
“行秋,过来,到哀家身边来。”萧太后冲席下的元行秋招手示意,“赐座。”
“是。”
元行秋乖巧地应声,顶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