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眼疾手快的上前,瞥见进来的两个婢子,目光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口中喝道:“还瞧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收拾干净。”
徐老夫人好似不愿多说的模样:“天色还不算晚,二郎去给主院请个安再回松园吧。我乏了,晏晏今日歇在我这儿,你去吧。”
门口的两个婢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等看着徐云辞走了出去,两个婢子抬起头不约而同看向徐老夫人身侧的常嬷嬷。
“乱瞅什么,没眼睛的家伙,还不见过地上收拾干净,是第一天入府的不成。”
常嬷嬷不愧是跟随徐老夫人多年的老嬷嬷,根本不用徐老夫人示意。
转过来时,声音也不放轻:“老夫人莫要生气,表姑娘也不要伤心,郎君在外那些应酬没办法躲避的事情,说不准是咱们世子爷躲着,奈何脂粉香气避不开。”
李拾月拿下遮住面容的帕子,露出通红的双眸,泪眼婆娑的抬头,那两个婢子也将她的神色看得清晰。
“可是嬷嬷我好怕,阿爹当初也是这么对阿**,我害怕表兄学了那些不好的习惯,我就是说了一嘴让表兄在外要谨慎一些。”
“不过也是,表兄堂堂荣国公府世子爷,未弱冠那年就是京中闻名的状元郎,估计是不少女娘都对表兄倾心,我算什么呀。”
“我身后就一个破落的伯府,又无亲兄弟倚仗。唯有外祖母了,倒也难怪人家看轻我。”
她说完,又掩面哭了起来。
“胡说!”
徐老夫人看了常嬷嬷一眼,转首将李拾月揽入怀中安慰起来。
常嬷嬷带着那两个婢子往外走,刚走出来她素日温和面庞似有几分不悦:“你们两个手脚怎么会如此不麻利,入府的时日也有近两年了吧,带着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筆趣庫
她少有如此厉色的时候,左侧穿着素面青色对襟窄袖冬袄的婢子瑟缩的低下了头,口中忙道:“奴婢知错,还请嬷嬷责罚。”
这个婢子叫香菽,今年才十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