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澄玉阁换了身衣裳,李拾月从内间走了出来,四下瞧了瞧,没有瞧见春绫的身影。
“春绫呢,还没回来吗?”
守在澄玉阁的是秋繁,她闻声看向李拾月,摇了摇头:“春绫姐姐没有回来,早上是跟着姑娘一起出去的。”
“那应该还在寿松堂,莲冬,你随我去寿松堂吧。”站起身,李拾月没有披着斗篷,方才换了一身海天霞暗纹锦缎氅衣,里面是交领流云银白浅纹齐胸襦裙。
衣领处的绒毛时不时地的刮滑脸颊,发髻梳的简单,只配了一支青石棠花枝石玉簪。
刚出澄玉阁的院门,李拾月看着迎面走来的人,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刚回府吗。”
徐云辞也换了一身梧枝绿素面锦缎长袍,外面披着月影白暗纹斗篷。
走到李拾月面前,看着她只穿着氅衣:“怎么不披件斗篷,腊月寒冬最冻人了。”
“一件氅衣就够厚重了,再穿斗篷人就像个冬瓜一样圆圆的,不好看。”
她将双手至于身前,用氅衣宽大的袖口遮住抱着温热手炉的双手,倒是暖和极了,感觉袖子里热热的。m.bīQikμ.ИěΤ
“我知道你回来定是要去给祖母请安,我也要过去,想着来接你,正好一道过去。”
徐云辞笑了笑,跟在她的身侧,二人同行,迈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寿松堂走去。
李拾月看着他嘴角明显的笑意,收回自己的目光,意有所指:“还要多谢表兄想着我,只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如何想我。堂堂荣国公府世子爷,婚事竟是我强求的。”
她说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说完后赌气似的不去看徐云辞的神色,甚至还避开了徐云辞看过来的目光。
徐云辞心细如发,一下子就想到马车里,从李拾月口中听到的那些话。
“那是他们的过错,与你何干。本就是我聘娶你,何关旁人的事,我喜欢你自然就要聘娶你做我新妇。”
话音未落,李拾月连忙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