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琬走了有一会儿,可李拾月看着手旁小桌案上的铜炉出神,她想过二舅舅一家谁会有良知,没想到到头来,会是彼此看不顺眼的徐令琬找过来。
她没有自己去找徐云辞,想了想将今日的事写了下来:“你去装些花糕,一定要送到常顺手里。”
春绫意外:“姑娘不自个儿去松园了啊。”
“让你去你就去,事关徐家,你只管将东西交给表兄,若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徐令琬来过。”李拾月没有抬头,甚至转过了身子,面向里,倒像是耍起小性子一样。
没敢再多说,春绫将信封揣好,走到松园看到常顺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不等多说,直接把食盒一塞,四下望了望将信封压在常顺的手心里。
“姑娘新做的花糕,你且送进去给世子爷尝尝。”
常顺面上疑惑,还不等反应过来,春绫已经迈开步子走了。他抓了抓头,若是表姑娘自己过来,见到世子爷不应该更开心么,为何不是表姑娘亲自过来。
二房自从分了出去后,不曾收过荣国公府送过去的佳节礼品,也不曾往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今日大年初一,一早的登门,自然是没有不见的道理。徐云辞身形放松,闭上双眼,一手握拳撑着脸颊,就算听到常顺的脚步,也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
常顺拎着食盒,撇了撇嘴,声音也故意大了些:“表姑娘命人送了东西来。”
果不其然,徐云辞睁开了眼睛,目光直接定格在他手中的食盒上,瞧了一眼花糕,果断地打开信封。
字迹娟秀,徐云辞不曾开口,拿着信纸看得好认真。
结尾写了一句:不宜出行,表兄见谅。
最后简单的八个字,徐云辞轻笑,将信纸直接叠好,压在书籍里面的最底层。
“二叔一家还在府上吗?”
再开口时,徐云辞的神色已经收敛起笑容,哪里还看到方才(常顺眼中)“不值钱”的样子。
“还在,不过老夫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