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直到一场寒露到来,才发觉初冬已经悄然来临。
李拾月走进寿松堂时,屋内早已经点燃起来炭火,屋内烧得暖洋洋的。今日穿着新裁制的冬衣,领口处细小的绒毛洁白如雪,就连袖口,随着她吹着手掌的东西微微摇晃。
“今日来得可晚了,早膳我可没等你。”
徐老夫人坐在暖榻上,见李拾月进来,笑盈盈地伸出手。摸着她的小手,等走近些,看清她鼻尖的微红。wwω.ЪiqíΚù.ИěT
“这天儿说变就变,前儿还是阳光明媚,可是冷着了。”
李拾月任由着徐老夫人的双手握着自己冰凉的手,似是故作可怜似的,面庞凑近几分:“可不是嘛,外祖母瞧瞧,我感觉我鼻子都被风吹掉了。”
果然,徐老夫人心疼地握紧她,喊了几声“心肝儿囡囡”。
“上京的冬日不比云中郡暖和,去年你来时比这时候还冷,可是不习惯。”
李拾月反握住徐老夫人的手,甜甜一笑:“你别担心我,舅母早早就想到这个,昨晚就让人抬来新的炭火,一早就烧着了。”
说罢,她起身张开双臂,站在徐老夫人转了一圈:“您瞧,这身衣裳也是舅母一并让人送过来的,穿起来轻盈一点也不厚重,却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料子是现下京中最时兴的花软缎,本身素缎,被绣娘绣着精致的纹路,大气却不张扬。舌红的褙子夹层里塞着松软的棉絮,洁白的容貌衬得她肌肤白皙。
而且那绒毛摸起来细滑,并不觉得扎手,显然这是极好的东西。
“今年我穿红,表姐要穿蓝呢。舅母真好,凡是表姐有的,都不曾缺了我的,更不曾叫我主动去要什么。凡是能想到的,舅母都一一备齐了让人送过来的。我可是看到了,其他的几身衣裳比我身上的这个都华丽不少。”
她眉眼含笑,活脱脱得像个孩子得到心爱之物一样。
“你呀心思浅,这些东西就高兴得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