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楼嘴巴可是不停歇,他们夫妇的嘴皮子也是整个徐家最利落的,尤其是面对云阳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他甚至能和周氏换着骂他三天三夜不停歇。
“再者说你自己的祸事,晏晏一个小女娘,能做什么?为了你莫须有的冤屈,去求见官家,还是想让立则顶着御史言官去捞你?你以为京兆府是你家开的,想干嘛就干嘛。”
“你就是多余出来,不如云中郡也别回了,干脆收拾收拾行礼搬进京兆府,就别出来了,也得云中郡留些好地方。”
他许是说累了,终于肯停歇下来,忙接过小厮手里一盏新泡好的茶,咕噜咕噜两口喝得干净。
多年习武的缘由,徐怀楼虽然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可身形高大挺拔。两臂乃至肩头宽厚壮硕,他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嘴边的水痕。
然后动作温柔地将帕子收好,瞧得是几人一阵汗颜。徐怀楼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冲着云阳伯阴阳怪气:“这帕子是我夫人为我绣的,我可得好好收着。李闻庭,我可不像你,宠妾灭妻,忘了妻女。”HTtρs://Μ.Ъīqiκυ.ΠEt
好家伙,连云阳伯的大名都叫出来了,可见是两家已经不是正常的姻亲关系了。
礼部尚书纵然在官场多年,敬重妻子的不少见过,如此将妻子放在手心的,他今日还真是头一次见。
明明年过半百的人,怎么瞅着徐怀楼还像是新婚郎君似的。
云阳伯的脸色涨红宛如刚从蒸锅里端出来的猪肝,红红的仿佛烧熟了冒着热气,他支支吾吾的根本无法反驳。
“舅舅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还请大人别见怪,说到底都是太疼爱晚辈之故。”
李拾月上前一步,对着礼部尚书屈膝,她的目光微微侧目将云阳伯的神色收敛在眼中。
“大人身为礼部尚书,历朝历代都要讲究一个‘礼’字,正好今日在贵府,就请大人作证,为晚辈做个决断。”
她立在徐云辞身侧,徐怀楼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