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坐在座位上没动,只弯了弯嘴角:“陈先生觉得画菜谱很低**吗?”
陈林芝冷哼:“这还用说!”
楚辞继续微笑道:“很多人都觉得艺术是服务于权贵的,是很值钱的东西,普通老百姓不配欣赏,但我却觉得,艺术是属于天下所有人的,是来源于生活,又服务于生活的。”
“艺术没有高低贵**之分,艺术是无价的!”
此话一出,陈林芝立即愣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向楚辞,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楚辞继续道:“佛曰普度众生,艺术家没有佛这么宽广的心胸,只愿意给能够欣赏阳春白雪的权贵服务,这我也能理解,但偶尔下凡,让自己的画作也能进入老百姓的眼帘,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如果艺术也有了高低贵**之分,那么,艺术家也同样有了高低贵**之分,我请问陈先生,你愿意被人评一个三六九等,高低贵**吗?”
陈林芝皱眉道:“艺术确实没有高低贵**,但是,画菜谱根本不算是艺术!”
“菜谱属不属于艺术的范畴,这在于陈大师你,而不在于别人。”
“什么意思!”
楚辞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不急不缓道:“如果陈大师把菜谱当成艺术作品来创作,那不管你是画一只虾,还是一棵菜,都是艺术!”
“如果陈大师随手一画,不当回事,那画的即便不是菜谱,是别的什么,也不配称之为艺术。”
“所以我说,菜谱是不是艺术,全在陈先生你的一念之间!”
听到这,陈林芝总算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坐到了楚辞的对面,仔细打量了他半晌,忽而笑道:“最近京城的人都在传说一位叫楚辞的钦差大臣无法无天,甚至都敢到中书舍人的府上去要债。”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过奖过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日我来陈先生府上邀画,却是你情我愿,看诚意的事情,话我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陈先生,还请网开一面。”
说着,他直接从旁边拿起一个小木盒放到了桌上。
陈林芝没有动弹,他的小书童却走上前,帮他打开了木盒。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百两银子。
这可不是小数目。
别看陈林芝已经小有名气了,可他毕竟年轻,再加上也没什么人脉给他推荐,工作机会很少,所以他的生活其实过得算是拮据。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