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地,为其驱赶蔓延已久的黑暗。
窗外是霍夫曼王国的行刑台,供王国的贵族们或者霍夫曼本家用来处刑的公开场所。
此刻行刑手已经就位,台面上也已经跪满了人,只不过都戴着头套,难以辨认其身份。
台下则是密密麻麻的,兴奋到几近狂热的女天使,粗略算下竟有上千人。
不过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奴隶们总是对这种有机会压迫更弱者的事而癫狂。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话事人,是哪家的贵族...
‘踏...踏...踏...’
就在凯莎思索中。
一名黑发黑瞳的男子走上了行刑台,他的表情和昨晚所见别无二致,明明是即将夺走数十人的性命,而他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好似这帮戴着头套的人群只是猪猡,淡漠到几乎冰点...
然而令凯莎惊讶的是,自他上台后,那帮奴隶们竟然瞬间安静,除了几声抑制不住的轻咳之外,再无杂音。
她们都昂着头,神情激动,眼眸中通通倒映出男子的身影。
晨风吹起了他的披风,他微微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莎草纸。
“审判开始。”
随着男声扩散开来,‘死刑犯’们的头套被一个一个摘下。
纵使他们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嘴里还塞着破抹布,常年混迹于贵族圈子的凯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那是卡佩家的继承人!还有罗贝尔家的千金小姐!还有霍德华家的...”
看着昨天晚上还在和自己侃侃而谈的贵族们,今天就已经跪倒在了行刑台上,而且还是以犯人的身份捆住手脚,凯莎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究竟知不知道在神圣梅洛帝国如此对待贵族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也绝对不会有人袒护的最恶劣的叛国之罪!
这个疯子,是要同全世界为敌吗?!
台上的男子自然不会知道凯莎在想什么,他还有他的工作要做。
“库若·卡佩。”
被叫到名字的贵族猛的一颤,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恳求。
不过那男子视若无睹,自顾自对着草纸沉声道:
“一个癫狂的虐待狂,曾经当着一个孩子的面残忍的肢解了她的母亲,经常当街无故鞭打奴隶和一般民众,致使一位无辜孕妇流产,两名奴隶身死,据其手下证词,近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