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现孩子发烧了,必须尽快退烧,否则在非洲这种鬼地方,转成肺炎的几率简直就是百分百的。
黑人把孩子交给了周红旗,让他医治,并且周红旗要求他去寻找一些草药之类,他居然也都一一照办,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最初的提防,丝毫不担心那个孩子会被周红旗带走。
这让周红旗感到十分茫然。
因为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名黑人对孩子的态度都太诡异了。
如果他是孩子的父亲,或者长辈哥哥什么都好,他应该会很紧张孩子的健康。
而如果他是绑架这名孩子的人,那么他就绝对不敢轻易的把孩子交给周红旗。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几乎没可能追赶上一个先跑了几分钟,哪怕带着一个孩子的周红旗。
哪个绑匪会把肉票如此轻易的交给别人?
在孩子的烧逐渐退下去一些,终于再度睡着之后,周红旗一边帮那个黑人缝合包扎伤口,一边犹豫着要不要问出这个问题。
或许是周红旗的态度让黑人察觉了什么,他主动解释,他手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儿子。只不过,他虽然只有二十四岁,但已经有五个老婆七个孩子了,他实在没办法像普通人那样对每个孩子都视若珍宝。
周红旗简直无法与之继续交谈,只得笑问:“看来,你还是个酋长呢?”
而对方的回答倨傲且轻慢:“我可比酋长的地位高得太多。”
但周红旗询问他具体的身份,他却又始终不肯明言,周红旗只得将其当成一个爱吹牛的非洲兄弟看待,毕竟,这种穷困潦倒的地方,出现一个会说英语的黑人,已经足够他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了。
“不过,你是知道你自己如果不是恰好遇上了我,你身上的那些伤口就算不会让你失血过多而死,也大概率会感染上许多种奇奇怪怪的炎症,让你很难活过一周的吧?”
在帮黑人处理完所有的伤口之后,他问。
黑人愣了愣,最终低下了头,他小声的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的朋友。”
周红旗绝对不会知道,这名黑人的一声我的朋友,到底为他以后带来了多少改变。
凌晨两点多钟,周红旗带着黑人和孩子,回到了医疗队的驻扎地。
时间太晚了,医疗队的其他人都已经睡下。
周红旗找了些食物和饮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