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运笑了笑,说:“格列兹医生告诉子清,这件事首先还是要征得我的同意,是以子清才会着急回国,跑来找我。他把这件事跟我说了之后,还带给我一句话。”
章子清见薛长运看着他,知道这是让他说,于是便道:“是格列兹医生让我给薛公子带话的。
他说虽然医生多数都很忌讳别的医生插手自己的病人,但是他跟薛老先生这半年相处,非常敬重薛老先生的为人。
是以为了薛老先生考虑,他并不介意让我同学的父亲参与其中。
甚至他可以把主导权交出来,只要我同学的父亲的确能提出更好的方案,提升手术的成功率。
再者而言,他一直都很推崇我同学父亲的学术,有机会跟他学习,这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他表示,如果我无法说服薛公子,就让薛公子给他打个电话。”
薛长运笑着说:“我的确还是有些担心,就打了个电话给格列兹医生。
然后他告诉我,我父亲答应他,只要他能够让我父亲恢复健康,就会在美国给他成立一个基金,专门让他用于这类病例的救治和研究。
他这么一说,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资本的力量,无论是科学家还是学者,都必须遵从。”
程煜听了,不禁莞尔。
薛长运这还真是典型的商人思维啊,在他看来,只要双方是基于资本层面谈事情,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极其的简单。
不过这种思维倒是也没什么问题,的确,有了资本横亘其中,这就会成为双方最为平衡的筹码,谁也不可能无视资本为自己带来的利益。
“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那位德国专家了。这需要你同学的哥哥去说服他吧?”程煜笑着问章子清。
章子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其实也谈不上说服,我同学的哥哥虽然是他父亲的助手,但研究方向并不是这个领域。
是以他也并不清楚薛老先生病情发生的新变化,究竟是否为他父亲所了解。
他原本的确是准备直接跟他父亲说的,这也是德国人的典型行事方式吧。
但我还有些担心,就给他提供了一个迂回的方式,我想,或许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