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样的手术,不谈术前准备的漫长过程,进了手术室,其手术时间也至少都在十个小时以上。
光是手术之中产生的细节问题,就足以让患者出现不必要的问题,更何况这是一台需要用半年以上时间进行准备工作的手术。
薛长运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
“不过子清相对而言是外人,他说他在美国也见到了格列兹医生,他说当他提到他同学的父亲的时候,格列兹医生也是相当之推崇。于是……”薛长运转过身,看着章子清,说:“子清,还是你自己说吧。”
章子清点了点头,接着道:“是这样的,程少。
我当时在美国,先去医院探望了薛老先生,当时只是跟住院医师了解了一下老先生的病情。
我在斯坦福的时候,有个同学,他父亲就是我说的那位德国专家。
他哥哥也是医生,之前去美国的时候,我和我那位同学跟他哥哥一起吃过饭。
席间就聊到了很多话题,所以我知道,薛老先生的病,正是我同学父亲最近十年的研究方向,而且据我同学的哥哥说,他父亲在这个领域是堪称首屈一指的专家。
德国人,尤其是医生科学家这些职业,他们很少会如此狂妄的夸大其词,所以我在听到住院医师谈及老先生的病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那位同学。”
茶艺师的茶水已经泡好了,一字摆开在三人面前,程煜便稍稍打断章子清的话,说:“先喝口茶吧,不着急,慢慢说。”
章子清道了声谢,薛长运却是帮他拿了杯茶,章子清又是连声感谢。
喝完这杯茶之后,章子清继续道:“我怕自己的记忆会出现偏差,毕竟,一来时间长了,二来我也怕这其中有细微的地方不同。
于是,我找到了我那位同学,他现在还留在硅谷寻找创业机会。
见面之后,我直接把他带去了医院。他虽然是医学世家,但他从小对学医就半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光是看到那些病历,他也不十分清楚究竟是不是他父亲最擅长的。
于是,他就提出想要拍摄那些病历,传给他哥哥看看,他哥哥除了自身行医之外,在实验室里也一直都是他父亲的助手。
但是医院方面不同意,表示除了薛老先生的主治医师,没有人有权力允许他们拍照,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