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放肆张扬,等下意识挡在女帝面前的斋月回神时,才发现刚刚摆放在女帝面前的饭菜都已经落了一层灰。
至于补汤——
也有浅浅的一层灰尘浮着。
斋月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向站在一轮残阳前那个男人,制造狂风的宽大翅膀已经得以收回,男人站在那里,神色坦荡如常。
斋月当即就不悦质问道:“月羽护法,你这是何意?”
“无意——我只是听说有人在女帝的汤里放了东西,所以特来保护女帝。”
“东西?”女帝似乎有所察觉地端起碗来,放在鼻下认真轻嗅,没有察觉出端倪来,她便又侧目吩咐斋月去叫巫医,从而抬眼看向月羽,“你竟然都能知道有人在本君的汤里面放了东西,那你应该也清楚,这究竟是谁人所做的了吧?”m.bīQikμ.ИěΤ
月羽背光而站,宽大厚重的翅膀几乎要及地。
他没回答,逆光而站的原因也让女帝一时间并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他沉默着,只是伸出先前一直藏匿于翅膀下的手臂,亮出掌心里的一只信鸽来。
答非所问,他这么说:“凭这只信鸽,或许能解答女帝您所有的疑惑。”
他的声音清清静静的。就像是一汪永远不会干涸的溪流。
……
而另外这边,扶子春在对上男人的眼眸时,也差点没被吓得当即一激灵——
怎么,也是碧绿色的眼瞳?
扶子春这么细微的情绪波动,却还是被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眯起眼睫来,将扶子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才轻声问:“你在发抖,你在怕我?”
“我……”
真要命。
她不是都已经习惯了的嘛?
泉先都这种眼睛的。
清澈通透,纯粹干净。
像秋水那样。
她不怕。
“我……”扶子春刚颤抖着声音想要说什么,却见面前的男人不知沉思到了什么,闭眼缓了数息,再抬眼时就又是一双漆黑如墨的晦色眼瞳了。
“我……”
扶子春这次的嗓音里的颤抖,是真的抑制不住了。
天啊。
她这辈子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能够在眨眼间就轻松变换眼瞳颜色的人。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这是人吗?
这么神奇的吗?
男人却像是被扶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