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面不改色。

秦衍甚至还冷静地重新弄了一些水给她擦洗后背。ъΙＱǐkＵ.йＥτ

秦衍就是不说话。

“……”

扶子春有些无奈，只能轻轻地再去拽秦衍的衣袖，“好了，别生气了，我现在不是没有出事吗？你难不成还想着要跟我这样怄气一辈子吗？”

“……”

秦衍依旧闷声不说话。

“别胡思乱想了。”扶子春还想再无奈地劝说些什么，眼睫就被秦衍伸手给盖住了：“昨天没睡好吧，眼下都黑青得厉害，等会沐浴罢了喝了姜汤就赶快去补觉吧。”

扶子春没有伸手去扒拉秦衍的手掌。

她倔强地询问：“可是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所以我可以邀请你陪我一起睡吗？”

秦衍淡淡地道：“如果我在你身边的话，你今天才是真的要睡不着了。”

闻言，扶子春却只是倔强地抿起唇角来：“就算睡不着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在我身边。”

“……”

“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很害怕。我很怕我会棋差一招真的坠入深海后也没有等到朝顾现身，我害怕我掉进深海里也没有人在海底托着我。我真的害怕我今天就死在那里，那样我就没有办法能回来跟你道歉了。我真的害怕，所以秦衍，你陪陪我，你陪陪我好不好？”

扶子春没有拒绝秦衍伸手遮蔽住她双眼的动作。

因为——

她要哭。ъΙＱǐkＵ.йＥτ

其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烫的眼泪，一下就狠狠灼烫到了秦衍的掌心。

秦衍抿起唇，原本还想冷硬地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喉咙口里——

罢了。

他注定是要拿她没办法了。

“你真的要我跟你一同沐浴，一同睡觉吗？我近日真的很生气，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气和力道，所以，即便你可能会受伤，你也依旧愿意让我陪着你吗？”

“我愿意。”扶子春看出了秦衍言语间的退让和妥协，她伸手抓住秦衍的手掌，认真地抬眼看他，亲昵地又往他掌心里蹭了蹭，“是你的话，我都愿意。”

“……”

像是心海掀起来了惊涛骇浪。

他贫瘠旷野的世界突然再度鲜活起来，委屈的苦涩也得以重新翻涌泛滥成灾。

他伸手轻轻摩挲着扶子春的脸颊。

眼眸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