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微风吹拂,闷热燥感彻底消弭。
两个人也都不困了,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误解和矛盾,这一句表白,就足够让先前一切的一切就都化作了飞烟。
好在也不热,两人就开始倚靠在一处说起来近期所遇到的种种事情。
提及长瀛女帝的时候,秦衍下意识地再度捧起来扶子春的双手:“现在再吃抚墟草的话,还能祛疤吗?”
“肯定不能了呀。”扶子春说,“祛疤的东西那必须得用在伤口还未完全痊愈之前,我这已经过了最佳时间了,不过也无所谓,日后恢复也就只变成一条浅浅的线,不碍事的。”wwω.ЪiqíΚù.ИěT
“……我知道,你是因为把抚墟草喂给了我。”秦衍听着扶子春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只觉得心痛如刀割,“你这疤,也是因我而留。”
“别那么矫情。”扶子春最受不得秦衍这般委屈苦情的模样,她哼道,“都说了没事了,你要是继续这么……哎?”
扶子春的话都还没说完,秦衍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呜……”
扶子春傻眼了。
“你没事吧?”扶子春忍不住开始怀疑抚墟草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你怎么,还居然哭起来了?”
这副画面属实有点诡异和搞笑。
扶子春什么时候看到过秦衍哭得鼻涕眼泪哗哗流?
就算情绪再激动,秦衍也不过红了眼眶而已!
情绪内敛。
完美掌控情绪。
可现在——秦衍怎么会哭得好像跟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
“呜呜呜……”
秦衍还在哭。
扶子春也渐渐地,从最开始的震惊惶惑,到后来的烦躁情绪飙升。
“憋回去!别哭了!真的快烦死了!”
“我也不想哭……但是我控制不住,扶祁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呜呜呜……”
扶子春一震:“谁说的?”
“扶祁。”
“他在哪儿?”
“在我的识海里。”慢慢地,秦衍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他也像是丢尽了面子,自暴自弃地也不愿伸手去擦拭脸上的泪花了,哑声解释,“我服用了抚墟草后没几天,扶祁就出现在了我的识海里。”
扶子春有些激动,“具体是哪天?”
“好像就是前几天。”
扶子春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