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混进去？

她才不干。

面对欣宴的介绍，扶子春只一把手关上门。

……

片刻后，扶子春依旧到了后厨跟小厨房的人说了这件事，他们倒是都挺好说话的，也都十分热心，饭菜放在食盒里盛放着，她就提溜着食盒顺利进了秦衍所在的房间。

随从是没看见还是睁只眼闭只眼？

扶子春也没兴趣看。

直到——

食盒打开，饭菜上桌，秦衍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呢，满桌扑鼻而来的鱼腥味倒是直接先打了个扶子春措手不及。

“呕……”

扶子春直接捂住鼻子跑出去吐了。

吐得天昏地暗。

眼睛都红了。

就当她怀疑是不是今天连带着胆汁都要吐干净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秦衍类似于嘲讽的声音：“谁教你的办法，偷偷溜进来？”

扶子春恨恨擦了擦嘴。htＴΡδ://ＷwＷ.ЪǐＱiＫǔ.йēＴ

她清楚，秦衍对口腹之欲不太追求，这段时间也很少吃鱼，甚至说有她在的时候，他的餐桌上都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鱼类，可是今天却弄了全鱼宴，摆明了就是想着捉弄她。

那么欣宴给她的办法，应该也是秦衍授意的。

……

真幼稚。

竟然用这种蹩脚的下三滥手段。

扶子春恨得咬牙切齿，她一时间也不想转头去看秦衍了，就只问他：“你故意的？”

秦衍不明所以，怔愣数息才想起来，她是在问他故意弄得鱼吗？

抿唇。

不答。

秦衍的沉默就已经是在给扶子春答案了，她猩红着眼回眸瞪他，哑声质问：“很好玩吗？明明知道我现在受不得任何的鱼腥味，却还是因为不满我不跟你认错低头，所以就先是故意弄一桌子的鱼菜，再诱骗我要在你吃饭的时候过来——现在好了，成功看到我趴在这里吐得昏天暗地，恨不得连胆汁都给吐出来，你是不是就觉得心情舒坦了？是不是就觉得心里的那口恶气吐出来了？”

“……”

秦衍神色有些怔愣。

因为他看到了扶子春的殷红的眼尾。

她不知道是哭了。

还是因为呕吐厉害的生理反应。

他只是当下皱眉。

刚想否定的时候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克制地抿唇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