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有些迷茫地接过白色的瓷瓶,抬眼刚想问,就听扶祁用近乎咬牙切齿般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一天一粒,按时服用。”
“……”
“切记,无论是有什么事情,都让他近期不要再随意取用心头血了,那东西再生的慢。”扶祁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认真回眸如此叮嘱道,“除非,秦衍是想死在我前头。”
“……”
流风有些讶然。
他当然清楚,扶祁不可能未卜先知,也不可能在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突然变出来一瓷瓶的药,还刚刚好就是缓解秦衍病痛折磨的药。
这药一定是扶祁早就做好的。
他随身携带着。
……
原来即便是口头上说得这般狠心,但其实扶祁还是十分担心自家王爷的呀。
从流风手里接到白色瓷瓶的秦衍,倒是难得沉默着在原地吹着冷风坐了很久。
“王爷,您突然让属下将那封信送给王妃,不就是还想着让王妃不出席过两日的选秀吗?这样才方便您选定她作为和亲人选,可是,方才您怎么没给扶祁说呀?”
秦衍漫不经心地道:“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扶子春收到了那封信,无论如何都
m.bīQikμ.ИěΤ不会出席过两日的宴席就是了。”
他将白色的瓷瓶打开,倒出来一粒药丸后仰头服下。
才慢慢悠悠地补充道:“但是很奇怪,扶祁虽然一直都将她视做掌心宝,可是最近未免也有点将她看得太紧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只要扶祁稍有松缓,她就会出什么意外似的。”
说到这里,秦衍顿了顿又带着慌张地突然正色:“呸呸呸。”
他记得,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说了就要立刻呸呸呸掉。
……
不对啊。
秦衍顿了顿,问流风:“你教本王说不吉利的话要即刻正色呸呸呸吗?”
流风疯狂摇头:“属下不敢。”
他哪儿敢教秦衍干嘛呀,他向来可都是毫无反抗精神地选择接受命令再立刻执行的行动派呀。
不是流风。
那是谁教给他的?
秦衍出现了短暂的茫然,他记得自己好像见过一个人这么做过。
谁呢?
被封印的记忆就如是藤蔓般,从囚禁着它的囚笼缝隙里缓慢地伸出了一点枝桠。
他好像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