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不知道扶祁为什么最近严格命令她不许私底下跟秦衍见面,却又能在明知道她去找了秦衍的情况下并未选择兴师问罪而是纵容她,但是无论如何,扶祁都是不可能会害她的,所以扶子春在深思熟虑也没能想明白其中弯弯绕后,也就放弃了去想。
她回到扶家后,先去了北歌太子的病床上。
他还在昏睡。
瘦削的身躯和煞白的脸。
呼吸很轻。
整个人就仿佛正在熟睡中的一只脆弱蝴蝶。
扶子春试着去戳了戳蝴蝶的翅膀,北歌太子依旧没给出任何的回应,她便只能长叹一声,继续去看他脑袋上开颅手术留下的伤的恢复情况了。
确定北歌太子虽然恢复得慢,却也是真的有在慢慢恢复中,扶子春便放心地转身去找了原岐,她去的时候正巧——原岐正因为出不了门,而后来好不容易出了门却就是没有酒楼卖给他酒喝,而在自己房间里无能狂怒呢。HTtρs://Μ.Ъīqiκυ.ΠEt
扶子春很满意,她目光扫视着被原岐打砸得满地狼藉的房间,云淡风轻地啧啧作评道:“挺好,虽然很生气,但是砸的还都是一些不太值钱的玩意,证明你虽然酒瘾上来了却还是有几分理智在的,我很欣慰。”
坐在废墟中间的原岐闻言,恶狠狠地回眸瞪她:“你到底有完没完?”
“还没给你治好病呢,怎么能完?”扶子春用脚清理出一条路,然后缓步走到原岐身边坐下,伸手想要去抓扶祁时,却被他恶狠狠地给甩开了,扶子春无奈,“你不要讳疾忌医嘛,我真的能给你治好。”
“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我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痴傻稚儿,我行医多年还能不知道我这是绝症吗?”原岐却摆明了是软硬不吃,“你说这么好听又坚持不懈,不就是想要从我嘴里敲出来那个秘密吗……”
“我好奇心还不至于那般强盛。”扶子春无语,“但是如果碰到什么绝症,我的确是会很兴奋的,特别是那种别人谁都治不好的病,我就非铁了心似的,一定要将其给治好。”
“……”
原岐撞进扶子春眼底的兴奋激动。
他咋舌。
他沉默。
他无语翻白眼:“你跟当初的我可真像。”m.bīQikμ.ИěΤ
扶子春来了兴趣:“怎么说,是一样的坚持不懈?”
“一样的让人讨厌。”
“……”
扶子春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