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还想再跟清怡具体讲一讲自己跟秦衍的恩怨情仇,却突然听到这时身后传来扶祁的喊声。
她稍怔住,回眸去看。
“哥?”
“不必。”扶祁端着一派沉着温和之态,他先示意清怡不必多礼,随即温声询问:“在聊天啊,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跟我过来一下。”
扶子春已经揣摩得扶祁的习性大半了。
扶祁看起来笑眯眯好说话甚至于眉梢眼角流露出几分不正经的时候,他的心情不一定好,但如果扶祁看起来特别平静的时候,他的心情是一定不好的。
所以这时候,扶子春也没有去仔细询问他问题究竟,跟清怡表明了自己的歉意后,就跟着扶祁一起出去了。wwω.ЪiqíΚù.ИěT
但扶祁依旧闭嘴不言语。
他们越走越偏僻。
直到后来,扶子春隐隐觉得前去的方向似乎很是眼熟,她没忍住问:“哥,咱们是去找顾渊鸷的吗?”
“嗯。”
“他醒啦?”
扶祁声音微沉:“他没有大碍,但是北歌太子现下的情况却很不好,我跟我的师兄如今都已经束手无策,所以只能来问问你,看你有没有办法能救北歌太子一命。”
扶祁丝毫没有隐瞒他的目的,但扶子春却在听罢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见过北歌太子的。
北歌太子已病入膏肓,他命数已尽。
怎么救?
像是看出来了扶子春的神色很为难,扶祁停下脚步定定看她,沉默数息后,声音沉重地问道:“你觉得顾渊鸷疯吗?”
扶子春想了想:“疯。”
不过她也不太正常就是了。
仔细想来,她所认识的人还没有几个特别清醒理智的正常人呢。
“是,我不否认,顾渊鸷从某些程度来看,就是一头随时都能暴走撕咬的凶兽,而北歌太子就是悬于他脖颈处的一根缰绳。如果北歌太子真的死去,就相当于栓住顾渊鸷的绳索断裂了,那么以后的顾渊鸷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顾忌,如果想让他恢复正常不要太疯的话,只能让一个人再变成能稍稍掌控他的缰绳。”m.bīQikμ.ИěΤ
扶子春像是听懂了,又像是还在云里雾里。
她眼神懵懂又困顿。
“啊?”
“你知道顾渊鸷对你的掌控欲有多强吗?他对你是势在必得。”意识到扶子春现在恐怕只一心沉浸在她跟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