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脉象,你这脉象……”虽然是以把脉为借口,只为了能来摆脱短暂跟徐与安相处的事情而已,但是等扶子春真的撇除了关于寒毒给秦衍带来的身体影响,再来探的话,却到底是没忍住额间青筋,神经质地跳动了几下。
“你这脉象,探起来真的很不好。”m.bīQikμ.ИěΤ
若是普通人听着医者这般说怕是当即就要大惊失色了,但秦衍不一般,他神色如常,甚至闻言还能饶有兴趣地扬眉浅笑着问:“怎么,是说本王必定命不久矣的意思吗?”
“……”扶子春默默吐槽,“王爷也不用这么诅咒自己。”
秦衍唇角噙笑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是清楚的。
强弩之末能如何?
身强体壮又能如何?
都一样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到她。
她是刚开始秦衍的陆汐颜。
她也是现在秦衍的扶子春。
他看到她,就感觉开心,甚至堪称是身心愉悦。
哪怕是为她死。
他也不退。
但扶子春却明显没有注意到秦衍这份类似于自我放逐般的颓然情绪,她满心想着的都是另外一件事。秦衍这脉象这般羸弱,一看就是过分透支身体所致,而怎样透支了身体呢?
——自然不是沉溺女色或耽于酒水。
而是心头血。
人的心头血都是有限的,只是缺失了一点,都有可能会导致于心虚气短脸色惨淡,更遑论像秦衍这种类似于不要命似的取法。
一月取一次。
一次取那么多。
现在,那窟窿越来越大,他身形也越发瘦削,脸色看起来也越发煞白。
遥遥看着,就跟千年白骨成精似的,脸上惨淡地甚至连一丝亮色都找不到。
这么大的窟窿,他就算是再日日吃千年灵芝万年参,恐怕也调养不过来。
更何况——
他好像也根本没怎么调养。
扶子春沉默地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两只手疯狂打架,突然,她抬起眼认真地看向正倚靠在车厢边的秦衍。秦衍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正在怔怔出神,出神的同时他还唇角噙笑,像是短暂地沉溺进去了一些美好的回忆里面。m.bīQikμ.ИěΤ
“王爷,我是说认真的。”扶子春斟酌了片刻,却到底是这般认真地劝道,“还是身体要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