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有凉风吹来,吹起她宽大袖口。
扶子春突然觉得有些冷。
而屋内昏暗。
厚厚的曼帐将所有光亮都悉数遮住,只有扶祁推开的一扇门能泄露进来几缕光亮,而扶子春就站在这光亮之中。
她抬眼看向晦暗之中。
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扶子春还在发愣的时候,扶祁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我先去看一看你的那位好姐姐,你替我进去看一看顾渊鸷的情况吧。我知道你心底对他有恨有气,但是现在他绝对不能死。”
扶子春闷闷地应:“我知道他不能死。”
顾渊鸷若是死了,北歌也就完了。
虽然她还没有伟大到会因北歌百姓们的生计而担忧忐忑、寝食难安,却也没至于能在眼睁睁知道顾渊鸷过世必定会导致民不聊生的情况下,而选择袖手旁观。
她只能长叹一声,踏进屋内后,又重新关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后,屋内瞬间灰暗一片。
一丝光亮都难寻。wwω.ЪiqíΚù.ИěT
“顾渊鸷?顾渊鸷你在吗?”
“……”
“是我,扶子春。”
“……”
“听说你身体出了些问题,我是医者,或许可以帮帮你?”
“……”
掀开层层遮挡的曼帐后,扶子春到底是借助着夜明珠微弱的光亮,走到了房间最深处,那里正停放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床榻,床榻上躺着两个同穿白衣的男人,皆是面色煞白如雪。
两个人手臂处连接着一根输液管般的细管,里面正流淌着暗色的鲜血。ъΙQǐkU.йEτ
扶子春咋舌:“这就是换血术吗?”
顿了顿。
她没忍住狠狠磨牙道:“这什么管子,消毒了没有?还有这鲜血没经过处理,怎么就能直接进人身体里?还有,亲属之间不能直接输血的啊喂,你们什么医术都不懂就这么输血?人要是不出事才……”
“摄政王妃,别来无恙。”就在扶子春骂骂咧咧准备上前拆掉血管的时候,被人叫住了,扶子春微怔,她回眸,对上了一张中年人颇为倦怠的脸,中年男人满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仿佛隔夜的酒味,腥臭异常。
他的那双眼眸在暗色里,异常危险。
扶子春被他吓一跳,怔怔地眯起眼睛问:“你有点眼熟,咱们是不是见过?”
酒鬼阴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