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穿梭于他们脚边,掀起她蹁跹裙角,后又游移秦衍那纹绣着黑色涌金莲的长衣下摆。
他们之间一时间又没人讲话了。
半晌。
秦衍努力勾起唇角,温和地拱手回礼道:“谢谢。”
“不客气,咱们目前毕竟是朋友。”
无论之前怎样浓沛炙热的深爱着,现在他们都能冷静克制地笑着道对方未来珍重。
爱意好像被什么东西消磨掉了。
秦衍感觉心头钝痛。
却不知缘由。
他只近乎贪婪地用目光一寸寸仔细摩挲着扶子春的眉眼,像是要将她这张脸永远刻画在脑海里,等到扶子春眉眼处都涌上倦怠神色后,秦衍拱手告辞:“也祝扶姑娘康健顺遂。”
扶子春俯身:“谢谢。”
……
等秦衍彻底走远后,跟在他身边欲言又止整夜了的流风终于没忍住问他:“王爷,您真的要不带王妃娘娘回大晟啊?”
“你看不出来她的抗拒吗?”
“但是这一别,千山万水再难相见……”
“只是暂时别离而已,急什么?”秦衍这般纠正。
“怎么能是暂时别离?怎么还能不急?”流风急得团团转,脸上都因上火生生憋出来几个红痘痘,
筆趣庫“属下已经打听过了,二皇子对王妃颇为虎视眈眈,等您一走,二皇子必定迫不及待就忙着和王妃完婚!到时候,哪儿还有您的机会呀?”
秦衍慢条斯理地收紧了袖口,晦暗眼眸里藏着流风读不懂的阴暗暗色。
“顾渊鸷娶不了她。”
他这般信誓旦旦地用发誓般的语气说到:
“她只能是本王的。”
真的送走秦衍后,扶子春心底也并没有松口气的畅**,反而心里仿佛被一口气堵塞着,闷闷的不痛快。
很快,扶祁端着碗从里面出来,解释道:“二皇子已经退烧了。”
“嗯。”ъΙQǐkU.йEτ
“秦衍来找你了吧?”
“嗯。”
扶祁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地问:“怎么?舍不得他?”
“没有。”扶子春揉揉憋闷胀痛的心口,她也说不出这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就是总感觉怪怪的。”
扶祁又问:“你真喜欢他?”
“我不知道。”扶子春想了想,“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