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陷入短暂的犹豫和迟疑中。
“这个我现在很难打包票。”她耸肩摊手,表示出了自己的无奈,“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而我又生性恣意,喜恶不定,我很有可能刚刚还特别喜欢你,现在就恨不得要亲自踹死你了。”
“……”
这跟顾渊鸷记忆深处的扶子春又截然不同。
他记忆里的扶子春总是温和平静的,波澜不惊,也死活不惊。
跟面前这个明显暴躁不耐的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但——
顾渊鸷却感觉很惊喜。
眼前这个扶子春,好像才是真真正正活过来了不加任何掩饰的扶子春。
所以他丝毫不觉生气,也不失落,反而心底还生出了几分窃喜和欢愉。他又说:“如果说不准以后的事情的话,那我想问你,你现在,还像你刚醒过来的时候那样讨厌我吗?”
扶子春思索片刻,对上顾渊鸷忐忑的神情,她也认真地摇了摇头。
“现在对你有所改观。”
顾渊鸷的真挚她看在眼里,她自然也要对他说实话。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只是有一丁点而已。”
这话也是实话。
她现在心底更多还是觉得顾渊鸷这是在跟她演戏,她还翘首以盼地等着,顾渊鸷什么时候玩腻了这场游戏跟她彻底撕破脸呢。筆趣庫
至于顾渊鸷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的这个念头——
扶子春不去想也不想相信。
顾渊鸷闻言哑然失笑,他这笑倒是真带了释怀和暖意,笑罢了他哑声道:“你现在这副模样,我真喜欢。”
“……”
扶子春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纯纯的有病吗?
昔日她谄媚奉承的时候他理都不理,现在她冷言冷语,他倒是觉得她率性洒脱了。
吃完饭顾渊鸷离开时还能看出他心情不错,扶子春才懒得去思考他怎么回事,直接继续又开睡。
大约是觉得很快就能见到兄长了,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还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似乎有谁在喊她,但喊出来的却又不是她的名字。
“颜儿,颜儿……”
一声声。
仿佛是在叫魂般。
自梦里猛然惊醒时,扶子春猛然对上顾渊鸷担忧的眉眼,她哽了下,皱眉问:“殿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