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一口气堵在心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就那种近乎致命的憋屈感。
玉树察觉到陆汐颜的脸色不对,急忙小声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陆汐颜摆手否定了。
玉树行事冲动,如果自己跟他说了缘由,玉树一定会毫不犹豫就将秦衍的东西都给扔出醉梨苑里。
而长公主明天就回来了,这等闹剧若是被长公主发现,又是一桩麻烦事。
真麻烦。
真累啊。
陆汐颜再度感觉,怎么这么没意思。
她跟秦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么没意思的一步了呢?
“他想搬那就让他搬吧。”陆汐颜掩唇轻咳了会,许是天寒地冻,她又方才睡醒的缘故,隐约觉得四肢百骸间都渗着寒意,“这里虽然是醉梨苑,但醉梨苑也属于摄政王府,他是摄政王,他想住在哪里都是应该的,我拒绝不得。”
玉树担忧地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陆汐颜最近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wwω.ЪiqíΚù.ИěT
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像是——
被人从枝头折下来的骄傲的花。
虽然被稳妥放置在花瓶里,看起来仍然娇艳欲滴,可是谁都知道,它已经没了根茎,不出几日就会彻底枯萎。
陆汐颜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人折下来的花。HTtρs://Μ.Ъīqiκυ.ΠEt
“姐姐。”玉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种时候他却还是信誓旦旦地这般开口,类似于发誓一般的凝重:“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陆汐颜心底温软酸涩。
她伸手揉了揉玉树的脑袋,笑了:“我知道。”
陆汐颜重新看向还在往醉梨苑源源不断搬东西的下人,有些神游太虚地想着。
或许,这个年也没必要在摄政王府过了。
避免窒息。
还是尽快离开吧。
秦衍下了搬至醉梨苑的命令后,就前去丞相府找徐与安商量此事了,他就一个要求——
“无论如何,让顾渊鸷尽快滚蛋。”
徐与安有短暂沉默,他没想到能听到秦衍这般毫不遮掩的厌憎话语。
犹豫了下。
“现在并非撕破脸的最佳时机。”徐与安深深叹息,“更何况,我觉得顾渊鸷的那番话应当只是在挽尊罢了,他心性高傲,怕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