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接过木棍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攥,他眉头紧紧皱起,后来照着陆汐颜的姿势学会了攥笔,但是蘸取了墨后,触及纸张后画出来的线条,当即就拧巴地要命。
他愤怒地摔砸了手中的木棍,怒吼:“这也能被算是笔?用这东西写出来的东西也配称之为字?”
“为什么不能?”陆汐颜不卑不亢,“世上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束花,文化造诣方面也向来都得是百花齐放才能被称之为艳丽。您的毛笔字写的确实堪称一绝,但是这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是提毛笔写字的。他们也有人提着这种小棍子写字,也有人取了鸡的羽毛在纸上写,更有人取了炭在纸张上肆意挥洒。难道那些东西都不配称之为字吗?难道只有用这世上最贵的笔,用最规整的姿势写出来的东西才能被称之为字吗?”筆趣庫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刚才写出来的这一行诗,又被称之什么?”
陆汐颜提起那张纸,将那行诗送到老者面前。
她笑容带了嘲讽的凉,却字字铿锵,不肯退让。
“您毛笔字写的堪称一绝,可我用这种木棍写的字在我心里也能被勉强称之为上品,您以您的角度嘲讽我的艺术,您觉得这是对的吗?”
忽有一阵秋风起。
卷起桂花,沸沸扬扬碎了满地。
老者神色懵懂,又像是醍醐灌顶却不可置信,他只怔怔地看着陆汐颜递送到面前的这句诗。
“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
突然,老者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拧眉凝眸正色问:“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陆汐颜没说话。
“所以这些话,都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
陆汐颜摇摇头:“肺腑之言。”
“哼。”老者冷嗤,“你倒是巧舌如簧,但是可惜,你的这些歪门邪道的理论,我可不信也不会听。”
“当然。”陆汐颜扬眉耸肩,表示:“您毕竟有自己的主见和立场。”
“哼。”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老者懊恼地冷嗤,“我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毕竟瑞王涉嫌谋逆通敌一事,皇城里已经物议如沸,即便我住在城郊多少也有耳闻。”
“嗯。”
“但我不会帮你。”老者毫不犹豫,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眉眼处的嫌恶,“你是摄政王侧妃,和那徐与安来往密切,更和不忠不义的瑞王纠缠不清,你这种人,我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