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荒凉的角落里盖着三间房,四寂领着陆汐颜来到这里,指着上锁的门沉声说:“白雾清现在就在里面。”
陆汐颜问:“你关的他?”
“不是。”
“那……是秦衍的命令?”
“不是。”
陆汐颜这下是真的很疑惑了。
“是他自己要将自己关在那里。”四寂沉声喟叹,许是长久吃斋念佛,他和三笠相同的眉眼间满是怜悯和叹息,“他说其实他知道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甚至王爷当年的所作所为也完全挑不出任何的错处,可是他就是无法释怀。他的仇恨无处疏解,觉得活着没有意思。”
陆汐颜目光从黝黑荒凉的房间挪开。
“秦衍当年做了什么?”
“嘉陵的白知府贪污受贿,后惊惧王爷查清真相不会放过他,竟胆大包天地,想着联合西蛮意图颠覆大晟皇朝。”四寂声音仍然是带着悲悯的叹息,他似乎总是这般,无论提及谁,都带着叹息的从容悲苦,“彼时大晟皇朝,新帝不过登基数年便病入膏肓,有太多人盯着那龙椅皇位了,王爷急需立刻返回皇城平息骚乱,所以就用了最为狠戾的办法逼迫白知府归降
wwω.ЪiqíΚù.ИěT认罪。”
“狠戾?”陆汐颜在脑海里并想不到秦衍能狠戾到什么程度。
“王爷将未来得及逃离的白家人全部捆绑起来,吊在嘉陵城墙之上,妇孺孩童也不例外。白知府一日不降,他便一日杀白家的一个男丁。烈日灼心,过了几日之后,白雾清的新婚妻子就受不住,当众在城墙之上小产了。”
陆汐颜眼瞳微震。
“当时谁都不知道白雾清的新婚妻子竟已经有了身孕,所以,一切来的措不及防,等王爷得知此事将白雾清妻子放下来后,已经是一尸两命了。”
说到最后,四寂还双手合十默默地念了一句“慈悲”。
陆汐颜也觉得心里憋闷。
她重新抬眼看向那三间房,像是能透过墙壁看到自愿囚禁在里的青年是怎样落魄绝望的姿态。
“白雾清应该很爱他的妻子吧?”
四寂稍怔。
犹豫着,数息后才又喟叹道:“白雾清的妻子原本和他人有婚配,白雾清对其一见倾心,他的妻子也是被白知府用强硬手段逼迫着她嫁进白家的。所以,这也可能就是她明知自己有了身孕,却哪怕被捆绑着吊在城墙上,仍然不肯说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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