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心里嘀咕着,他这是梦见什么了?
吓成这样?
但是肯定不能让秦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否则他手腕脚腕必定会被他给折腾地惨烈,于是便趁他不备给他点了睡穴,这才敢放心地解开绳索,给他的手脚敷药包扎。
上药包扎完毕,陆汐颜重新去换了盆干净的冷水。
但这次她再端送进屋时,发现床榻上原本这时该是昏睡过去的秦衍,竟不知为何突然醒了。但秦衍虽然醒了,却好像神智不清似的,他并没有询问陆汐颜什么,反而还像不认识她,不熟悉周遭环境似的。m.bīQikμ.ИěΤ
他四肢蜷缩,躲在床榻最角落里,猩红双眼里满是戒备和警惕,就如是雪原里被猎人步步紧逼到绝路,再退无可退的小兽。
陆汐颜看他这番神态,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她虽然不明白这几天里寒毒发作会给秦衍带来什么变化,但是秦衍眼里的陌生和警惕还是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总不能是寒毒卷土重来时,秦衍的记忆也会在此期间随之消失吧?
陆汐颜将水盆放下,试探性地问:“你还记得我吗?”
秦衍眼神满是狠戾阴翳。
就像是个狼崽子。
他定定地盯着陆汐颜,确定她没恶意后,才哑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