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安修长手指掀开车帘,对着怒不可遏的秦煜辰稍做颌首:“瑞王风尘仆仆,可是有何要事?”
“悯心堂治死人之事……”
“此案已了。”
“了了?”秦煜辰惊怒交加,失控踹开阻拦他的衙役,疾步冲到徐与安车马前,“此案你怎么断的?”
“这跟瑞王无关。”徐与安神色矜贵淡漠,“本相掌丞天子,管辖万事,若没记错的话,这等命案应当是只该上报大理寺,不必知会瑞王吧。”
“可是这案件和陆汐颜没有关系!”
“跟瑞王也没关系。”秦煜辰怒不可遏,徐与安仍一派闲适从容,见秦煜辰额间还留存着淋漓热汗、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颊的狼狈模样,他好心地淡淡提醒,“瑞王追来此地,无论是为择清自身,还是单纯关心则乱,本相都只提醒一遍——谨言慎行。车夫,回皇城。”
四周虽已无剑拔弩张气氛,但秦煜辰胸膛处那激荡紧张的心跳还未完全平缓。m.bīQikμ.ИěΤ
来晚了吗?
他怔怔地想。
随即,他又怒不可遏地瞪向身边随从:“回去告诉柳琅玕,让他领五十军棍再来见本王!若再有欺瞒,直接提头来见!”
“今天的事得多谢丞相。”陆汐颜感念地抱拳,“无论是查案断案替我洗清冤屈,还是方才替我遮掩避免我和瑞王相见,丞相都是帮了我大忙。”筆趣庫
徐与安看向她的眼神里是一贯的温和,但不似兄长看向妹妹,而像是——商人正在衡量商品。
但他的眼神很克制,在陆汐颜稍察希望觉得被冒犯到时,就已提前收回了视线。
“不必谢我,摄政王及早就察觉有异,嘱我帮你。”
秦衍?
陆汐颜稍有惊诧,这次还算他有良心,没彻底抛弃她这个革命战友。
“但还是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向她时的眼神总是这般的疏离淡漠,不明觉厉。
车马直接来到了摄政王府,陆汐颜下车后见徐与安掀开车帘正看她,她沉默须臾,摆摆手,“谢谢丞相,丞相再见。”
“为什么唤我丞相,不唤兄长?”徐与安定定看她多时,才发问道。
呃。
总不能说是别扭吧。
毕竟原主陆汐颜就曾甜甜地对陆盛渊那么多学生都唤过兄长。
现在才说别扭,有点过于矫情。
“因为我觉得好像我唤这个称谓,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