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辰随即借口身体不适离开,陆汐颜探出脑袋,看到秦煜辰失魂落魄地下楼梯时,还一步跨过三阶,因此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幸被等候在外的柳琅玕一力搀住。
“王爷你没事吧?”柳琅玕略有疑虑。
“……你怎么在这?”
“回春堂掌柜方才送来账簿,并说老家旧宅的母亲抱病,他需回去侍疾,特来请辞。所以草民来询问王爷,这回春堂的生意接下来要交给谁?”
秦煜辰脑袋都快乱成了一锅浆糊。
一会是年幼时坐在街角花树下哭泣的陆汐颜,一会是无论他如何冷言冷语对待都能极快收拾好情绪对他显现爱意的陆汐颜,一会是新婚夜跪在喜榻边难掩黯然的陆汐颜,一会又是跪于皇帝面前哭得哀切决意和离的陆汐颜。ъΙQǐkU.йEτ
场面似重叠,他头痛欲裂。
“你拿主意吧……你之前不是就差点替陆汐颜掌管药房生意吗?该是懂的,就你去接手回春堂吧。”
“是。”
将这出好戏看完的徐与安似乎并未怀疑什么,将茶饮尽借口官府有事,便也离开了。而陆汐颜生怕自己现在走会被秦衍看到,所以就如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想等秦衍离开后再走。
“偷听这么久了可有何感想?”突然间,秦衍却从隔壁推门而入,他缱绻温柔的桃花眸定在蜷缩在窗台下的陆汐颜身上,促狭轻笑,“是否觉得舒畅愉悦?”
呃。
居然被抓包了。
陆汐颜爬起来掸着裙摆,讪讪地:“好巧。”wwω.ЪiqíΚù.ИěT
秦衍未置可否地挑眉。
“呃……”见秦衍已然坐于案牍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感想,陆汐颜搞不太懂就只能硬着头皮问:“我都被人嫌弃成那种境地了,应该感觉舒畅愉悦吗?”
秦衍见她认真发问,好心提醒:“皇城传闻道你痴恋瑞王,虽多年从未得到回应,仍苦缠不改,如今见瑞王因得不到你而这般怨怼不甘,难道心中就没生出几分报应不爽的感慨来吗?”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是有一点。”陆汐颜了然,“但更多的还是怕他给我添麻烦,毕竟王爷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宏图大展的抱负,只想赚点小钱,日子过得舒心。”
闻言,秦衍的笑容多了几分难得真诚的愉悦。
“不过——王爷既然早知我在此却还是将瑞王给叫到了隔壁,可见那些话王爷就是想让我听到的,但是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