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后,浩浩荡荡的人马总算停下。
陆汐颜从马车出来时神情恍惚,差点左脚踩右脚当场摔倒昏厥。
“娘娘小心。”柳琅玕自责愧悔,“都怪我这不中用的身子,给娘娘添了这么多麻烦。”
“事已至此,别说了。”陆汐颜无奈喟叹。
翠儿惹了风寒高烧不退,陆汐颜这才让柳琅玕跟来了,但谁曾想他竟有自娘胎里就留下的病根,才走了不远就脸色煞白呼吸困难,陆汐颜生怕他死在路上,便也只能让他上了马车。
还得给他端茶倒水,好生照顾。
如今的陆汐颜肠子都青了,所以自己好端端地为什么会答应柳琅玕的毛遂自荐?
夏月璃见柳琅玕亲昵搀扶着陆汐颜,忍住心底得意,善解人意地看向秦衍:“衍哥哥,我去叫陆小姐过来吧?”
“不必。”秦衍抬脚就走。
余光看到秦衍和夏月璃踏进青澜湖上的行宫,柳琅玕故作诧异道:“娘娘,摄政王怎么和大长公主带着月璃郡主先进去了?”
陆汐颜眉心一跳,“快点跟上,咱们可没有请柬。”筆趣庫
柳琅玕乖巧称是。
行宫就建在青澜湖上,窗户四下敞开,薄纱被风轻拂,如梦如幻间遥遥可见湖心的接天莲碧。
陆汐颜的位置已被夏月璃捷足先登,她也不去争抢,随便找个能欣赏湖景的靠窗位置坐下了。
她也不觉得受到冷落,反正一行人等到贤王出现,还得离开行宫再上船舫,这里也不过暂且歇脚。
虽然陆汐颜想法豁达,但旁人并不这样觉得,这不,旁边已经有人出言讥讽:“这不是相府的陆汐颜陆小姐吗?怎么,前脚影只形单参加鉴花宴,现下怎么又孤零零落座他处?”
陆汐颜看向说话的人。那人是翰林院长独女章长怡,也暗恋秦煜辰多年,但可惜家世相貌皆比不过陆汐颜,心中一直怨恨,所以逮着机会就想踩陆汐颜一脚。
先前陆汐颜和秦煜辰和离后,皇城出现不少摸黑污蔑她的流言蜚语,就是都出自章长怡之手。
这种手段,陆汐颜懒得搭理。结果章长怡还以为陆汐颜怯懦,加之秦煜辰和秦衍都没说话,一时心中得意,也就越发口无遮拦了起来:“难道陆小姐私底下就真有这么惹人厌烦吗?先前被瑞王厌恶休弃,如今竟也不得摄政王欢心?”
“小姐慎言。”陆汐颜还没
筆趣庫生气,倒是旁边柳琅玕像是受了天大羞辱似的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