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尔虞我诈,他没怕过。
亲人的骨肉分离、生离死别,他没怕过。
明枪暗箭、背叛和憎恨,他没怕过。
如今,他竟然怕了?
一个丛林猛兽,一个雪域雄狮,一个桀骜之鹰,一个钢铁长城。
他竟然怕了?
不太……可能吧?
真想问问谁啊。
想钻进爷爷内心看看。
真想问问平安,爷爷到底怎么了。
此时,他忽然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爷爷的话,“死就要死的干干脆脆的。”
干脆?
梁瑾墨嘴角微微上扬,想到了小吃货的妻子会如何应对?
她那如明月光辉的眼眸一定转为欣喜,然后惊讶地说,哦?
若是秦凝香,她第一反应可能是,“干脆面?”
坐在移动的车子里,梁瑾墨因为手臂的疼痛,逐渐也陷入困倦之中,但是他却不能停止回想这句话。
干脆?
干……脆?
人有很多种死法,干脆的死是爷爷所追求的,那么不干脆的死,到底是指的什么呢?
“少爷,奶奶的电话,她从朋友家里打牌回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佣人递过来电话。
“给我。”梁瑾墨接过了电话。
……
在手术室门外,虽然夜已深了,平时十点钟梁奶奶早就**睡觉了,但是此刻依然赶到了梁尚医院。
“你这孩子,第一时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奶奶急的说话都有点口吃了,“要不是喜丫头给我打电话,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她说爷爷好像有点怪……”
“额,我和平安健身的时候,不小心擦枪走火了……”梁瑾墨挠挠头,煞有介事地说道。
袁桂花的表情是:就这?
好敷衍,理由能不能再编的像点……
“好……吧。”奶奶还是慈祥地**了下孙子的后脑勺,说道,“抬起头吧。”
梁瑾墨站直了身体,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奶奶,坐,手术还得一会儿呢。”
深夜中的医院走廊,灯火通明的,人流涌动……
主治医师正在给平安开刀,门外等着的几个人里,大部分是跟着平安的弟兄,还有几个和平安关系亲厚的佣人。
老宅里爷爷院子里的人,都是由平安管理的。
这些人的管束去留,就算是梁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