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攻不下,东皇明月盘腿坐地,将五行琴放于膝上,双手凝着玄气,微妙的气韵便生发。她青葱般的玉指一拨琴弦,天籁之言顷刻间悠悠荡荡飘于天地间,就连整片圃域之百花都开始颤动起来。
叶动花动香气飘动,万物随琴伴指而动,其节奏如出一辙,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合拍,那么的动听。
这一弹,天地万物皆受琴指影响,连冥河老祖这位圣人也不例外,他的元神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沉浸进去,犹如进入了一个梦幻……
在冥河老祖的梦里,金平是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了黄太伟这么个大舅哥,每次逮到他都像是冤家一般,金平这些年受了多少的欺负,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要说起来,谁让金平自小就喜欢黄家的小闺女黄清荷呢。
十来岁上偷看黄清荷换衣服,差点没被黄清荷的哥哥黄太伟打折腿,从那以后金平就害怕这个将来的大舅哥。
二十来岁,金平便托人去求亲说媒,那时候金平和媳妇黄清荷早就两情相悦,连“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几次了,两家人心照不宣。
可这黄太伟偏偏从中作梗,怂恿着爹娘使劲儿要彩礼,说金平喜欢自家妹妹,砸锅卖柴他也愿意娶,不要白不要!
好不容易将黄清荷娶进门,金平家里被搜罗得精光,丰厚的彩礼送过去,倒是便宜了这个大舅哥黄太伟,没多久就娶了一个白胖的女人做媳妇。
黄太伟和媳妇是一对儿好吃懒做的,性情相投,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也什么都不剩,还嫌爹娘天天唠叨,同住一个村子里,竟然闹着分了家。
分家以后,金平的岳父岳母的大事小情全要靠他这个女婿张罗照应,这还不算,连着大舅哥黄太伟家的事,金平也得管着。
金平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想的是不管这黄太伟再说什么,自己只是不同意不答应就罢了。结果每次一见到黄太伟的面,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想好的推辞借口通通说不出口,被大舅哥拿捏的死死的。连他媳妇黄清荷都看不下去,追问金平是上辈子欠了她哥什么吗,怎么这么怕他?
这不,大半夜的金平摇摇晃晃才从黄太伟家出来,他被黄太伟拉去喝酒,几杯白酒下肚,又答应了拿八十贝币给大舅哥“应个急”。
金平心里这个委屈啊,大舅哥黄太伟能有什么急?无非是好吃懒做没钱花,变着花样吸他的血呗。
金平垂头丧气地边走边嘟囔,一不留神迎面撞上了人,那人一身黑衣,尖脸黄眼珠,手里捏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