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李珏手中握有兵权,但若是死在这里,齐王的军士亦不敢真的反了天,否则定会被其他诸侯王吞并。
“输赢这种事,原就是出其不意,兵不厌诈才能一击必中。”李淼端起杯盏,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没看汉王后来的神色都变了?”
程虎一怔,“好像是……”
“汉王这人,老谋深算,最是能审时度势。”李淼放下手中空杯,“能让汉王改变主意,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薄言归的手里,又或者是他意识到,自己被李珏骗了。温青山啊温青山,这可是头老狐狸……”
不好对付的,狡猾无比!
还有一点,无利不起早!
温青山此番能妥协,怕是跟他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儿子有关吧?!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淼更是不会再吭声,温青山的分量不轻,如果他站在中立的位置,那么这宫宴之上,怕是无人敢再动薄言归。
当然,还有个燕麟。
“这个燕王年轻气盛,卑职瞧着不堪大用。”程虎低声说,“毕竟是摄政王一手扶起来的,年岁太轻,怕是压不住那些老家伙。”ъìQυGΕtV.net
对此,李淼倒不这么认为。
“你觉得薄言归会让一个废物,看着燕国吗?那可是国,不是城。一个做不了守成之主的人,如何能担起这般重责大任?”李淼还是挺忌惮薄言归的。
薄言归是薄遇的儿子,能从一个质子,到今日的高高在上,一人之下,靠的不只是薄家那些旧部的扶持,更大程度上是因为薄言归的脑子。
一个冷血无情的聪明人,注定了要坐在那个位置上。
“燕麟,那是燕国皇室的小皇子,是燕帝的血脉。”李淼瞧着那俊俏清秀的少年郎,“可不是随随便便,坐在燕王位置上的。”
饶是如此,燕麟对薄言归的忠心,还是有目共睹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个灭国之人,没有亡国之恨,反而对薄言归敬重有加,由此可见薄言归收拢人心之能,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
“如此说来,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程虎兀自低吟。
李淼饮酒,不置一词。
本事是有,多少不知,还得静观其变。
没了李珏的阴阳怪气,这宫宴上的气氛登时安逸多了,歌舞升平,推杯换盏,等着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有些醉醺醺的,自然也不似之前拘束。
欢声笑语间,各自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