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放在滁州这边新立的道观上,华州那头只用盯紧了就是。至于滁州这头,我亲自去。”
李若看了眼陈集,见他没吱声,便点了点头,应了张传这话,“就照先生安排的来。我大哥哥也在滁州,这事儿,我得和他说一声。”
“是,是得说一声。”张传笑眯眯点着头,有他亲自出马,李家那位大爷只要有李四娘子一半的魄力和聪慧,要想办妥这件事,简直手到擒来。
这事儿商定下来,张传便迫不及待要起身告辞,他最爱挑战这些所谓的大事,眼下,他恨不能连夜赶到滁州,好好会一会那老道士。
陈集仰面靠在椅背上,极不耐地挥挥手,他眼下正心烦着,也不想送。
“我送先生出去吧。”李若站起来,一句话说完,陈集便微微抬起头看了过来,见李若朝自己看了一眼,陈集又一声不吭慢慢躺了回去。
张传望着这夫妻俩的眉眼官司,到底没吱声,起身背着手往外走。
说是李若送张传,但绿玉善胜几个全都跟在后头,就那么不远不近地坠着,张传收回目光,望了眼一侧的李若,“夫人是,有事儿要和在下说?”
“是有两句话想问一问先生。”李若轻声道,见张传挑着眉停下脚步来,她也跟着站住身子,低声问道,“先生可曾考虑过进宫?”
“进宫?”张传两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望向上京的方向,“我这会儿进宫,岂不是和那老东西明面对打?我才不去,这样没意思。”
那妖道能有三分真本事他都算他厉害的,和这种人争,简直没意思。
可上辈子,他分明就进宫了!
李若直直望着张传,好半晌,才挪开目光,随他一块儿望着上京方向,“之前听明敕说,先生和王府的关系,一直不曾暴露在世人眼中,我还以为,这是先生未雨绸缪之计。”
“不算未雨绸缪。当初我拉着我阿爹投靠燕王府,本就是冲着陈明敕一个人来的,这点,你哪怕没学过算命打卦,也能看出些所以然来吧?”张传笑眯眯地望着李若,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李若微微点头,张传必定是算出了些什么来,所以才会带着张家投奔燕王府。
那会儿陈集年纪小,他总不能直接和陈集说这个,便只能拐弯抹角地找到了燕王,以此挂靠在王府名下,随后这二十来年,他和张家,都是在替陈集筹谋。
“嗯,我就是奔着他来的,不暴露身份,是因为我本就不是替燕王府办事,我是替自己办事。”张传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