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把两只冻的通红的小手**了脏兮兮的袖子里,伸着小脑袋站在院门口往外面张望。
远远看见一个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人向这面走来,她喜的迎了出去。
“郭爷爷!郭爷爷!”
那邮局送信的老头把车停下,看她这个样子心疼的直皱眉,“小绵绵,你怎么等在这啊,这天寒地冻的,你不会一直等在这吧?你家大人呢?怎么不管管你?”
而且这衣服……
他记得上次来送东西,包袱里就有一件粉底白花的新棉袄,一看就是新棉花做的,又漂亮又暖和,绵绵当着他的面搂在怀里,美的不行,可这次她怎么又穿上这漏风的破棉袄了?
这丫头的父亲有出息,每个月开了薪资都会连钱带物的邮回来一大包,可是这丫头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她大伯那个懒汉的孩子。
郭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这小丫头了,但是一家人不管两家事,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送信的。
他摇了摇头,转身掏出这个月的包裹和信,刚递到绵绵的手里,堂屋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吊梢眼的老太太快步走了出来。
她看见那鼓鼓囊囊的包袱和信封,眼睛都亮了几分,闪烁着贪婪的光,这老太婆正是绵绵的奶奶,刘婆子。
刘婆子快走了几步,一把从绵绵手里夺过包袱和信封,面对郭老头带着谴责目光,她一张老脸不红不白的,就像压根就看不见眼前还有个人似的,拎着东西就回屋了。
绵绵还不懂大人间的眉眼官司,目送郭老头骑车离去后,也颠颠的跑到了堂屋。
顾老头和刘老婆子一共生了三子二女,两个女儿都已经嫁出去了,三个儿子老大叫顾为,就是顾恬恬那个懒汉老爹,除了五岁的顾恬恬以外,他还有十岁的大头,八岁的二头和四岁的四头这三个儿子。
顾家老二就是顾言,绵绵的爸爸,他和原主有一儿一女,儿子三头,今年七岁。
而顾家老三今年刚十八,还没有结婚。
一大家子除了顾言夫妻,剩下的今日都在家里。
绵绵一推开堂屋的门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比她住的那间暖和的多,她往炕上看去,装着各种票据和钱的信封已经被收起来了,就剩下一封信在小叔顾行的手里,那个包袱也已经被拆了开,除了她之外的几个孩子,就围在旁边,嘻嘻哈哈的翻看着。
而看见她进来,屋里本来欢声笑语忽然停顿了。
二头不满的撇了她一眼,“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