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命苦,无所依靠,我只想先生暂时留下来,让我度过危机,哪怕青灯古佛,孑然一身,至少能获得平静。”
栗缘无法拒绝她期盼的眼神,轻轻点头,“有栗某在,谁也不能欺负小姐,老天都不行!”
一连多日,府中有生人进进出出,拜访小姐,祝贺其回归。绣楼周围,还是眼线密布,毫不松懈,一副山雨欲来的场景。
栗缘有时去小楼探望小姐,品茶小叙,兴致至浓时,荆橙还抚琴一曲,袅袅余音,绕梁三日。
她神情温柔,言语欢笑,但眉梢隐含的忧伤无法逃过栗缘的眼睛。
下楼之时,骆南鼓足勇气,轻声道:“小姐强颜欢笑,其实她一点也不快乐。小丫环说她经常深夜不眠,倚窗而望。”
他察言观色,栗缘面无表情,于是接着说:“我看小姐钟情于先生,您为何不带他远走高飞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坊主的意思?归根结底还是想赶小姐离开吧?”
骆南自感失言,不再多语。行至九曲回廊,遇见公子荆煜,他向栗缘施礼,“得先生指点内息之术,我坚持数日,意气清灵,受益匪浅,特向先生致谢!”
栗缘笑道:“你专程等我,不会只为道谢吧!”
荆煜向旁边凉亭一指,“请先生一坐小叙!”
两人到凉亭坐下,荆煜并不回避骆南,直言道:“这几日庄里生人接踵而至,危机四伏,先生有何高见?”
栗缘笑道:“我是一个外人,似乎与我无关啊!”
“可这一切都与姑姑有关!”荆煜话题一转:“我听前辈长者说,当年祖父器重姑姑,破常规欲立她为宗主。前辈长者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分成两派,斗得不可开交。”
“后来姑姑失踪,风波才平息。父亲接任坊主之位,很多长老多有不服,认为他才德皆疏,难当大任。加之近些年幽冥坊处于低谷,被南宫世家、下河甄家压制,这些都归罪于父亲。”
“姑姑归来,换宗主之声又起,有人趁机滋生事端,有人妄图浑水摸鱼,粉墨登场,暗流涌动。”
“家丑外扬不合常理?是坊主让你来的?”
荆煜摇头,“我只是想请先生劝劝姑姑,物是人非,莫有非分之想,争来争去,两败俱伤,亲者痛,仇者快。”
栗缘反问,“为何你觉得是荆橙在争?在我看来,她孤立无援,根本无力掀起风浪。倒是坊主容不下骨肉至亲,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