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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舒**泪咬牙向上爬,十指染血钻心之痛,身上被锋利的石头划得遍体鳞伤,他强忍着不敢痛哭,任泪水肆意飞扬……
外面下着雨,他一路狂奔,道路泥泞,无数次摔倒再爬起来,等到府门之时,他蓬头垢面,已看不出本来模样。
守门家丁抬脚飞踹,庭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在他的腿上……
半个时辰后,庭舒换上一身锦衣,在正厅大快朵颐,往日吃厌的山珍海味原来如此美味。
父亲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照我儿所说,困龙洞中根本没有龙,献祭之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只有一个不人不鬼的老妖怪!”庭舒嘴里囫囵说道。
“天佑我儿,大难不死!我已让人备好车马,你连夜到小山别院避避风头。”
庭舒抬手扔了筷子,“阴山派欺人太甚,我在自己家里哪也不去!”
父亲苦苦相劝:“阴山派势大,还是暂避锋芒,从长计议!”说话时,管家赖兴端上酒盏。
“我儿饮几杯酒暖暖身子,赶紧出发。”
庭舒持杯在手,酒香飘溢,是熟悉的味道,他的头脑中忽然有一缕灵光闪过,“父亲,我没猜错的话,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车马?”
管家在一旁催促,“少爷,赶紧饮了酒,即刻出发。”
庭舒冷然放下酒杯,“父亲,我饮了此酒,就会人事不醒,象先前一样。你到底要干什么?”
赖一弘的笑容冻结了,继而一声长叹:“本想给我儿留个好念想,却被你识破了。我们赖家与神有约,献祭是你的宿命,无法改变。”
庭舒愤而跃起,“我是您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舍得让我**?”
一弘忽然泪崩,“儿啊,为父心如刀绞,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把一生的爱浓缩于这十几年,只为让你享尽荣华,也为减轻为父的歉疚!”
内堂之中,传来击掌声,阴氏兄弟缓步走出,“真是父慈子孝,感人至深,我都不忍心打断了。”阴离别满嘴冷嘲热讽,而阴离殇一言不发,神情相当冷血。
庭舒目光扫过二人脸庞,并未感到惊讶。
“二公子竟然能逃出困龙洞,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很可惜,我还要护送您回去。”
庭舒一声叹息,望向父亲,而父亲侧偏过头,躲过他的眼神。
“我走之后,请父亲善待我的妻子!”
在一旁的管家苦笑插言:“那薛氏本是老爷从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