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陈浩,有所期待。
上任后,小浩多次提醒他,防止地产发展过热,他采取一系列抑制措施。
奈何他不能下猛药。
好比一辆飞速行驶的子弹头列车,一旦踩死刹车,很可能脱轨翻车。
只是老天并未给他太多时间。x33
地产业衰落的速度之快也出乎他预料。
“姐夫,你是觉得我有办法解决国内所面临的房地产困局?”陈浩苦笑问。
冯义一本正经点头。
陈浩又沉思片刻,认真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冯义皱眉。
陈浩认定高层制定出应对之策。
已然无法预知未来的他,坚信一群最聪明人想出的办法,必然不差。
冯义问他怎么办,无非更相信他,或者说更相信他这些年展露的“预判”能力。
沉默许久,冯义点头道:“那就刮骨疗毒,承受阵痛。”
“变革,总有阵痛,就如当年大力发展高铁,国内国外无数人骂高铁是面子工程、劳民伤财、在运椅子、没人坐,而现在谁还会认为高铁没用、劳民伤财?”
陈浩为冯义倒一杯茶,继续道:“阵痛过后,大众受益国家受益,便做得对!”
冯义缓缓点头。
南书房里,两人畅谈,直至傍晚。
陈浩起身道别。
“吃了晚饭再回去。”冯义挽留陈浩。
陈浩道:“约了几个人,今晚在家里聚一聚,改天我过来蹭饭,吃我姐亲手做的菜。”
“好。”
冯义笑着送陈浩,走到畅春园门外,想起一件事,皱眉问:“普辛还没选定继任者?”
“选定了,这位继任者一旦走上前台,e国华国的关系只会更紧密。”
陈浩没说普辛选定谁。
冯义听了陈浩这话,如同吃下定心丸。
未来五到十年,两国关系是好是坏,至关重要。
畅春园古朴大门前,冯义挥别坐进车里的陈浩。
坐在加长轿车后座的陈浩也朝冯义挥手,脑海浮现当年冯义站在丰川市府大楼前挥别他的一幕。
那一幕仿佛发生在昨天。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
这个为国为民的男人已两鬓斑白。
鞠躬尽瘁。
陈浩想到这四个字,不禁心酸。
加长轿车启动,缓缓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