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前伸着,不甘地道:“母后,你为何不信我?那个怪物就是裴今砚啊,是裴舒害了裴今砚啊……”
卧房的门重新被关上,将鄢廷骋不断哀哀悲鸣的声音给隔绝在了门后。
周皇后身边的宫人,有几分不忍,试探着问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殿下既是如此坚持,会不会……”
周皇后面上冷酷地瞥了一眼女官:“裴今砚可是裴舒的兄长,嫡妹弑兄?并且还是在一群黑甲卫的手上?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女官面上有几分尴尬地摇了摇头:“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本宫知道,本宫为了太子的大业。一路上逼着他做了许多他不愿做的事情。就连裴舒,也是本宫逼迫着他娶的。”
想到这里,周皇后忍不住想到,会不会连裴今砚与他的那一番合谋,其实都是鄢廷骋为了给裴雪贞想出来的开脱之词。
周皇后眉头一皱,眼底泛起了几分肃杀之意:“看来……这贞侧妃,当真是该给些意思才行了……”
……
芬芳院。
裴舒精神不错,本以为今日还要去鄢廷骋那边装模作样地伺候一下。没想到周皇后来了,倒是让她们先退下了。
裴舒省的麻烦,自己在芬芳院中过的也是怡然自得。让绿竹和小安子去温了些酒,又去小厨房做些小食,她们主仆几人,也能享的几分欢愉时光。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裴舒看着小安子提着一壶温好的酒进来,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怎么了?你笑的这么开心?”
小安子咧嘴一笑:“是裴雪贞那边。”
裴舒:“裴雪贞?她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奴才也并未知道的太清楚,只是温酒的时候从裴雪贞的院子边路过。听到有人正在杖责裴雪贞呢?”小安子道:“那一边打着,好像还说……为了太子殿下,多忍忍。”
裴舒听的眉头一皱,裴雪贞可是太子侧妃,整个府上誰敢杖责裴雪贞?但又是一想,周皇后还在太子府上。
裴舒:“是周皇后的人?”
“主子不愧是聪慧的人,一下就猜到了。”小安子道:“奴才在那边听了一下墙角,听到了一个相熟的声音。那声音正是皇后身边品级颇高的女官的声音。”
“那女官一边在一旁观刑,一边说,希望贞侧妃不要将一身的狐媚功夫多放在太子身上了。”
“身为侧妃,更应该多多约束自身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