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裴舒低头呢喃着,如果想要证明银子的调换,的确和太子殿下有关。
那只能是溯源。
“如果说……从雪银开始下手呢?”
裴舒的脑袋之中极为快的运转着:“因为雪银的特殊性,所以开采出来之后,无法经过无保护状态下,长时间的运输。所欲……这才是从江南府衙开始进行调换的缘由。”
“若是我们从江南府衙开始查的话,总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的。”
“查?你准备怎么查?”隋仪景虽然还是笑着。
但那一丝笑,在裴舒的眼中,却觉得好像从始至终带了几分讥讽的模样,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隋仪景道:“江南府衙和方知鹤可不是同一类人,他是知道本督如何样貌的。你若是想要再用处伪装本督,进了江南府衙去开归宗阁的念头,那此刻便可以打消了。”
“并且,本座还要再告诉你一件事情。”隋仪景缓缓道:“江南府衙这么些年来,府正的官员任命,一直都没有变过。你既然是个聪明的,想来便不用本督告诉你,这代表着什么。”
裴舒有几分发怔,小脸紧绷着。
她当然听得懂隋仪景话中的意思。
裴舒虽然与太子鄢廷骋的联系并不太深,但是也知道一下鄢廷骋是个什么样的人。x33
能够坐到如今的太子之位,固然是有皇帝的宠爱。
但他本身也不可能是一个胸无城府之人,手上若是干干净净的,也必然无法坐稳那个位置。
要是此事是真,林家这么浩大的一个家族。为了一千万两的白银,已经死在了太子手里。
那鄢廷骋又怎么可能留下那个江南府正呢。
毕竟,想要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能够将秘密保管好,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而死人,是最能守得住秘密的人。
除掉一个府正,在鄢廷骋来说,属实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那说明,这个江南府正应当是对此事的确不知情。唯一做了的事情,许就是让称银两的车队,在江南府衙的地界,多停留了几日。
若说,要在没有变化中,去寻找变化……
裴舒想到了一个人:“督公是觉得……方知鹤?”
隋仪景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否认。
只是用眼神示意裴舒将自己的猜想,继续说下去。
裴舒道:“在来林浣县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