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赵锦儿的负担,也就没再要求进屋。
从屋里出来,赵锦儿第一时间沐浴更衣,罩袍和面巾都换下来用开水煮沸。
好在,王大舅先喝了一大碗药汤,又吃了一碗炖肉后,自觉好转很多。
屋里两个人,他照顾得很妥当。
赵锦儿则是根据三个人的病情,把三个人的药分开。
用的草药品种,虽大差不差,各种药的配比,却大有不同。ωωw.Bǐqυgétν.net
三天过去,王大舅和王老太都大有好转,起码都不起热了。
王老太也能在王大舅的搀扶下,在床边走两步,活动活动筋骨。
只有大妗子,竟是越来越严重,刚开始还能隔几个时辰醒一次,嘴里直嚷难受,现在却是一天一夜都没睁眼,身上也越来越烫。
眼看着就不行了!
王大舅急得挠墙,“秀儿她娘!你可要撑过去啊!这一家老小的,你要是两腿一蹬,叫我怎么办?”
王老太也哭道,“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哟!你要就要我老太婆的命,把我儿媳妇的命留着!她还年轻啊!”
王锦秀隔着门,扶着门框子也哭。
一家老小,哭成一团。
秦慕修问道,“就没法子了?药还能调整吗?”
赵锦儿小眉头拧成个咸菜疙瘩,“大妗子的筋脉,现在全都滞涩住了,我的药,根本流不进她的肺腑,灌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秦慕修微微叹口气,“那就跟大舅说清楚,剩下的药,都用到他和老太身上吧。”
放弃一个还没断气的病人,对大夫来说,是很艰难的。
赵锦儿犹豫不已。
“要是能去镇上,把汤大夫请来,为大妗子施针,打开筋脉,药兴许就能起效。”
秦慕修苦笑,“这屋里的人,要么完全康复走出去,要么就死透了抬出去,现在想出去请大夫,是天方夜谭。”
“这可是一条命啊!这些村民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呢!”
赵锦儿又是生气,又是焦灼,急得来回踱步。
“不施针,大妗子就必死无疑,是吗?”
赵锦儿艰难地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带针了吗?”
赵锦儿点头,“我带了爹生前用的药箱,药箱里有针。”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你给她施针试试。”秦慕修道。
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