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宗颤抖着手,写了一式三份的休书,两人各自写了名字,按了手印。
薛景睿收起一份,说:“我会帮你们把这个交到官府,也会帮忙告知两边的亲族。镇国公,你不必谢我。”
薛承宗瞥了薛景睿一眼,冷着脸没有说话。
林婉棠安排人手,连夜将任氏送到了庄子上。庄子上安排的人,都是林婉棠信得过的。
这时,厢房里,小依兰哭了起来。林婉棠想起依兰有眼疾的事,便想进厢房探看一下。
薛承宗挡在了林婉棠前面,冷淡地说:“不劳你了。”
林婉棠一愣,低头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玲珑叹气道:“依兰小姐真可怜。”
林婉棠望着远处的银杏树,幽幽说:“是啊。但没有任氏这个亲娘教养,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你想想暖暖被教成了什么样子?”
玲珑点头:“这倒是真的。”
林婉棠轻蹙蛾眉:“这件事儿还没完,得让公爹对任氏死心,不然早晚还会作出祸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玲珑气鼓鼓地说:“国公爷真是老糊涂了,他当老子的,跪自己儿子,若传出去,将军岂不难堪?”
林婉棠说:“你当我为何放过任氏?等闹到公堂上,公爹要是犯起糊涂,当着众人的面跪将军,将军一世英名就全都毁了。”
玲珑恨恨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说:“少夫人,难道我们就听之任之?”
林婉棠想了想,低声说:“听闻游夫人如今经常往文信伯府走动,你悄悄盯着些。等哪日游夫人过去,我们也去,我想结交结交游夫人。”
玲珑点头应下。
过了半个月,秦望舒从宫里回了镇国公府。
林婉棠早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院子,并拨了四个丫鬟、四个小厮来照顾他。
秦望舒将丫鬟退了回来,只留下了四个小厮。林婉棠怕人手不够,又给秦望舒安排了一个得力的管事。
林婉棠悄悄问起皇上的病情,秦望舒抿了抿嘴唇,说:“皇上的心脏血脉管腔有些狭窄。”
林婉棠问:“可有办法除根?”
秦望舒回答:“无法除根。我曾治过这样的病人,用药维持了几年,病人还是过世了。他死之后,我解剖了他的遗体,发觉了问题所在。我曾想过,如果能放一个支架在血脉里撑着就好了。可惜,我们如今还做不到对心脏动刀子。”
林婉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