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上前来,伸手要接衣裳。
这时,薛景睿突然发觉林婉棠挣扎着要起身,他赶紧将衣裳搭在了门旁边的月季枝上,便大步冲到了床边。
林婉棠颓然倒在了床上,晕了过去。
薛景睿心惊,大声呼喊林婉棠的名字,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筆趣庫
薛景睿没有办法,只得将林婉棠扶起来,让林婉棠靠在床头,他则用小汤匙一点一点喂林婉棠喝糖盐水。
薛景睿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林婉棠脱水了。
还好林婉棠的吞咽反应没有消失。
薛景睿看着林婉棠憔悴的样子,心急如焚。
过了片刻,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薛景睿抬头一看,发觉左院正来了。
左院正擦了擦额头的汗,提着药箱就来到了床边。
薛景睿起身抱拳:“左院正,您怎么亲自来了?”
左院正说:“旁人谁来我都不放心啊!霍乱可不是小事!前朝末年东北霍乱大流行,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实在是怕啊!”
薛景睿请左院正坐下,问:“最近什么地方有霍乱流行吗?”
左院正叹口气说:“京南一个山村里爆发了霍乱,好在朝廷反应及时,很快将村子封锁了。我们原本还庆幸,幸亏没有传出来。若尊夫人确定是霍乱,那……说不定已经传开了。”
薛景睿神色凝重,请左院正先把脉。
左院正把完脉,急忙去净了手,然后说:“果然是霍乱,且比较严重。”
薛景睿忙追问:“有没有什么好的方子?”
左院正低头,过了片刻才回答道:“我们治疗霍乱,多用三石散或者葛根汤,只是……”
薛景睿急声问:“只是什么?”
左院正叹息道:“只是,这一波霍乱患者用了之后效果并不是很好。”
薛景睿心头一沉,右眼皮猛跳了几下,沙哑着声音问:“这一次京南山村霍乱,活下来的人有多少?”
左院正目光闪躲,咬了咬嘴唇才回答:“十之二三。”
薛景睿顿时感觉如坠冰窟。
左院正擦了擦汗,说:“老夫与尊夫人商量过改进方子,但似乎这次的霍乱病情与以往不同,简直可以说是药石无效。据老夫观察,活下来的那一小部分,大多是身子底子好的青壮年,是靠糖盐水保持不脱水,然后硬撑下来的。”筆趣庫
薛景睿瞳孔微缩,问:“左院正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