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暖暖带着心愿得偿的暗喜来到青林院。
康向梁还没有回来,任暖暖站在正堂,看着屋里的陈设,想象着康向梁在此生活起坐的模样,不由得心神荡漾。
丫鬟们虽然看不上任暖暖,但康公子毕竟同意留下她了,丫鬟们不知道主子的想法,不敢怠慢她。
任暖暖接过丫鬟奉的茶,得意地吩咐:“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丫鬟只得照办。
任暖暖半躺在浴桶里,打量着服侍她的两个丫鬟,发觉她们果然姿容出众。
她想起康向梁说过的话,心里不痛快起来。她一会儿嫌弃澡豆不好,让丫鬟给她换,一会儿嫌弃浴桶中没有花瓣,让丫鬟现去采摘。
丫鬟们被折腾得不轻,敢怒不敢言。
林婉棠在内院小坐了片刻,觉得不自在,便带着林婉榆告辞。
文信伯夫人亲自送林婉棠姐妹俩出了屋子。
姐妹二人来到内院门口,正等着马车,便看见康向梁走了过来。
康向梁作揖行礼:“薛少夫人,林姑娘。”
礼罢,康向梁垂眸道:“林姑娘,我今日经过园子时,听见任暖暖说你坏话,唯恐旁人因此对你有成见,便请求母亲帮忙。是以,母亲请你坐到她旁边吃饭,想给你撑腰。只是,我思虑不全,此举恐怕引起了母亲误会,特来跟林姑娘说一声抱歉。”
这也就是说,文信伯夫人误以为康向梁对她有意了。
林婉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一番好意,我要谢你才是。伯母一向体恤爱护我们这些年轻姑娘,不会误会什么,纵然有,过几日也就明白自己弄岔了。”
康向梁笑答:“是了。”
林婉榆微笑道:“康公子,我们告辞了。”
康向梁突然说:“林姑娘,我没有碰任暖暖,更不是心甘情愿让她进府的。”
林婉榆一愣,康向梁没头没脑地对她解释这个干什么?
康向梁话说出口,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他的耳朵红了,忙找补道:“那日,我跟你讲起菊月姑娘……我不想让姑娘以为我在骗人,也不想让姑娘认为我是个登徒子。”
林婉榆明了,康向梁怕是觉得,他前脚与自己谈起对菊月情深难忘,后脚就跟任暖暖有了首尾,那他不就成了伪君子吗?故此,他才会专程来给自己解释。
林婉榆觉得康向梁一团傻气,只低头道:“我相信公子的人品。”
她想了想,提醒道:“任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