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榆心中疑惑,今日来的贵女颇多,她不是其中身份最高的,也不是容貌最出众的,怎么文信伯夫人会单单邀请她过去?
旁边的姑娘们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
方才还有个别人因为任暖暖的话而轻视林婉榆,此刻都收起了轻慢的心。
连文信伯夫人都高看林婉榆一眼,林婉榆怎么可能会像任暖暖说的那样不堪?
林婉榆向众人颔首致意后,便随丫鬟进了正厅。
文信伯夫人一见林婉榆,便和气地笑着招手:“榆儿,快来,伯母给你留着位子呢。”
林婉榆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向文信伯夫人行了礼,文信伯夫人亲热地拉着林婉榆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夫人们心中不由得嘀咕,文信伯夫人待林婉榆这般热络,难道她看中了林婉榆当她的儿媳妇?
众人想,林婉榆与康公子的容貌家世倒也相配。
林婉棠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她面上丝毫不显,仿佛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很快,精美的菜肴就被端了上来。世家贵女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席间很是安静,连杯盘碰撞的声音都很难听见。
文信伯夫人见林婉榆一举一动都很优雅有风范,目光中更多了一份赞许。
外院偏厅里,康向梁在陪几个男客喝酒。
期间,一名男客谈起了京城最近大热的头牌歌姬,康向梁不爱听这些,便借口更衣,出来透气。
他喝得微微醺,来到了一旁的房间。他刚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喝杯茶,一个女子就跟着闯了进来。
康向梁定睛一看,发觉居然是任暖暖,他浓黑的眉毛顿时紧蹙成一团。
康向梁怒问:“你来干什么?!”
任暖暖眼睛红红的,装出弱柳扶风的模样,娇滴滴道:“康公子,我来是想向您解释一下,林婉榆说我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她嫌弃我是拖油瓶,看不起我,便百般给我泼脏水。”
任暖暖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康公子,你若肯用心了解我,便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善良、有内涵的姑娘,是一块有待打磨的璞玉,与康公子有些同样的品格,一样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
康向梁轻哂:“你快闭嘴吧,没得让我恶心。”
任暖暖神色一滞,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康向梁却只觉得可笑:“林姑娘压根没在我面前提过你,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至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感兴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