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小姐妹们说,若是能跟了将军,这辈子才不枉此生。”
薛景睿黑了脸,冷漠地让顾元青交代其他事情,顾元青再也交代不出旁的来了。
据顾元青说,楚彩衣平日里都住在戏班子里,跟戏班子去各府唱戏,有时候会跟小姐妹出门买些美食或者胭脂。楚彩衣本是孤女,从小就在顾家班学唱戏,除了戏班子里的人以外,没有结交过谁。
薛景睿审视着顾元青,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泰来走了进来,回禀道:“将军,在楚彩衣的包袱里搜到一封信。”
薛景睿接过去,打开读了起来。
说是信,其实是一封遗书。
遗书的字迹有一点潦草,可以看出来书写的人心绪有些烦乱。
楚彩衣在信里倾诉了对薛景睿的爱慕,说她对林婉棠的嫉恨已经无法抑制了,所以动手想除去她腹中的孩子,谁料林婉棠的运气好,她竟然失手了。
然后,楚彩衣说,她知道,很快就会查到她头上,已经躲不过去了,而且,她也不想逃脱罪责。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得到薛景睿,生不能是薛景睿的人,死她也要死在薛家,她要当薛家的鬼。
最后,她写道,希望薛景睿每次看到这个湖的时候,都能够想到她。
读到这里,薛景睿火冒三丈,要不是仵作正在验尸,他恨不得将楚彩衣碎尸万段!
其他戏子说的话与顾元青大差不差。
验尸的结果也没有异常。
薛景睿便将此事交给了京兆尹来查。
薛景睿回到内院,将事情大致告诉了林婉棠,尤其是那封遗书,薛景睿说得更是简略。
林婉棠听完,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回头看向薛景睿:“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薛景睿微微蹙眉,问:“哪里不对?”
林婉棠回答道:“楚蝶衣喜欢你,按理应该想办法接近你,想方设法讨得你的关注和喜欢,哪怕是一晌贪欢也好,然后,她就可以进一步设法留在你身边。”
“可是,楚彩衣试也不试,就直接动手给我堕胎。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我失了孩子,即便我被你休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薛景睿依旧有些迷惑:“她或许知道我不近女色,知道不可能,所以就不试了吧。”
林婉棠想了一会儿,在桌案旁坐下,说:“还是不对,这太不合常理了。她若是你的侍妾,除掉我腹中的孩子,她可以得到更多恩宠,甚至可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