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其实听柴太医私下说过,但太子不提,薛景睿也不好主动打探储君的病情,是以一直假装不知道。
林婉棠红了眼眶:“师父……若是师父还在……”
她声音哽咽,以至于话都说不下去了。
太子也神色哀戚。
林婉棠忍不住又说:“师父之死有蹊跷……”
太子点头,羞赧说:“朕知道。”
他知道是他母后所为。然而,身为人子,他又能将自己的母后怎样呢?
他只能以财帛君恩来尽力补偿柴太医的家人。
林婉棠一直在琢磨干掉太后,可此时看到皇上为难的样子,她又有些投鼠忌器。
皇上轻咳一声,艰难开口:“薛夫人,你是柴太医的爱徒,听闻他将医书和手札给了你。不知道其中可有关于治疗心疼病的记载?”
林婉棠心中别扭,垂眸没有回答。
皇上叹息道:“朕并非惜命,只是,朕与薛将军有约定,朕要亲眼看到薛将军荡平匈奴,安定西域。”
林婉棠听了这话,行礼道:“师父的医书手札内容繁多,臣妇还没有读完。臣妇尽快读吧,臣妇会留意其中关于心疼病的部分。”
皇上挤出笑容道:“如此就辛苦薛夫人了。听闻柴太医还有一个得意弟子,只是他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朕便只能将指望都放在薛夫人身上了。”
林婉棠忙说:“臣妇定然尽心竭力,只是臣妇在师父跟前受教诲的时间短,学艺不精。皇上可着人寻访天下名医。皇上吉人天相,区区小疾,一定能康复。”
皇上咳嗽两声,点头道:“多管齐下也好。”
薛景睿与皇上谈起军粮等事,林婉棠不便多听,就起身告辞了。
林婉棠本以为薛景睿需要尽快回塞北,谁料皇上竟然留他在京城多住一些时日,林婉棠喜出望外。
这一日,薛景睿不在府中,林婉棠独自用过晚饭以后,便坐在桌案前看医书。
此时,薛承宗带着两个丫鬟进了瑾兰院。
林婉棠听见通传,便起身迎到廊下,行礼唤道:“父亲。”
薛承宗摆手,径直走到正堂,在主位坐下。
林婉棠命人给薛承宗沏茶。
薛承宗接过茶盏,开门见山说:“老大媳妇,这两个丫鬟,身子好,能生养。我找人给她们算了八字,她们都是能生儿子的命。我就把这俩人给景睿了。”
林婉棠装傻:“父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