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宽朗声道:“十多年前,我曾乔装打扮,悄悄去过大梁的京城,不幸遇到歹人袭击,失血过多晕倒在野外。那也是冬天,如果没人管我,一夜时间,我就会冻死在那里。”
“一位官家小姐恰巧经过,她吩咐人帮我找了大夫,给了治了伤,还将我送到附近的一家客栈,给我留了些银子。”
林婉棠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
那时候,她不过十岁,去外祖家探亲,母亲要为外祖母侍疾,林婉棠想念家中姐妹,她的母亲便打发人先行将林婉棠送回京中。
林婉棠来到京郊的时候,天色已晚,她看见路边一个年轻男子倒在血泊里,便动了恻隐之心,吩咐小厮帮忙救治了那个男子。
之后,林婉棠压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巴宽继续说:“我迷迷糊糊,记得马车上挂着林府的灯笼。事后,我设法打听,才得知当时救我的人是你,当时吏部侍郎家的大姑娘,闺名是林婉棠。”
林婉棠淡淡道:“北玄陛下,您托人打听我的闺名,想必用了些手段,大梁女子的闺名轻易不示人,您这样于礼不合。”
巴宽笑道:“可我并不是大梁人,在我们北玄,女子的闺名并不是秘密。自那以后,我就将林姑娘放在了心上。”
林婉棠客气而疏离地说:“我当时若知道你是北玄人,未必肯出手相救,所以,您不必将那件事放在心上。我当初阴差阳错救了您,如今从您那里得到了天玑草,您并不欠我什么。”
巴宽显得很伤心:“我一直想娶你,碍于两国关系,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向你提亲。后来,我终于乔装打扮,再次来到大梁的时候,却正好撞上你成亲的那天。我怎么都想不到,你竟然嫁给了我一直想战胜的薛景睿。”
薛景睿冷笑:“你既然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夫人,就该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巴宽点头:“那时,我的确放弃了,我想,只要她幸福就好。但我心里却一直在幻想,幻想有朝一日,我坐了了北玄的王座,将你薛景睿打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林婉棠了。”
薛景睿目光犀利,薄唇微抿:“你做梦!”
巴宽激动起来:“我原本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就在我即将夺取王位的时候,我的暗探告诉我,林婉棠伪造身份来到了北玄,我相信,这是天意!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林婉棠惊讶,原来一开始,巴宽就知道她的身份。
林婉棠问:“那你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