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姑苏小娘静静的看着李落,没有上前,往后藏了藏身,随即悄悄的退到了不知哪里去了。
数天之内连起两次谢兵之礼,这在大甘沙场上也不多见。军营里弥漫着一股悲伤愤懑的气息,有同是大甘袍泽战死沙场的伤心,也有堂堂大甘殿下为求手足性命跪地的愤慨,仇既已深,唯有用血来偿还。
回营之后,关悦厉兵秣马,整点各部将士,军心可用,眼下就等涧北城的将令了。
中军大帐。
关悦调兵遣将,布置各营的排兵布阵。如今大甘与草海三部的军队只有十余里之遥,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众将士俱是弓在手,马上鞍,没有丝毫松懈。
李落话语不多,偶有指点,每每都能直指要害。关悦心悦诚服,神态上更见恭敬,只在此刻,大帐上下的将领皆是同仇敌忾,不分你我。
突然,有军中将士帐外急报:“报,王爷,将军,蒙厥来人拜营。”
关悦怒拍桌案,喝道:“好大的胆子,好一个目中无人。”说罢望向李落,等候李落发令。
李落点了点头,示意关悦自行决断。
“带他们进来。”关悦压下心头怒意,冷冷喝道。
帐外传声:“带蒙厥来使入帐。”
半柱香的工夫,帐外走进来一群人,其中只有三个是蒙厥将士,一个是刚刚才和李落见过一面的斛律封寒,还有两人一身黑衣,是李落在秀同城见过的蒙厥鹰爪侍卫。在这三人之后,是四个步履蹒跚,浑身血迹斑斑的大甘中人。
帐中诸将错愕不解,不知道蒙厥将士带这四人拜营有什么居心。
“蒙厥斛律封寒,前来拜营。”斛律封寒不卑不亢,抱拳一礼,朗声说道。
关悦冷哼一声,语含杀气,漠然说道:“所为何事?”
“奉蒙厥拨汗之命,特来应诺。”
“稀罕,我大甘与你蒙厥仇深似海,蒙厥拨汗应的什么诺。”关悦冷笑道。
斛律封寒淡淡一笑,环目一扫,望着神色冷幽莫测的李落,清朗回道:“应我蒙厥将士与大甘定天王一诺。”
关悦脸色一寒,前脚辱大甘殿下,后脚便来拜营,蒙厥欺人太甚。帐中诸将脸色都不甚好看,不少人已握住兵刃,如果李落和关悦示意,就要将蒙厥来人乱刀分尸。
斛律封寒面不改色,平声接道:“我营中将士违令出营,自有军中律法惩处,不过漠北草海没有食言而肥之辈,既然我营中将士曾答应了定天王,不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