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黑匪躺在这污泥之中,颇不像人样,这便怒火中烧,骂了他的娘。
不仅如此,看到这黑匪一时动弹不得,这便甚至想打他一顿出出气,不然的话,这闷在心里,亦不是个事。可是看了看这黑匪,虽然是左腿不行了,但是右腿尚在,本来扬起了棍棒,却又不得不放下了,没有万全之策的话,花伯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你想打人?”黑匪吼了一声,听见这黑匪如此吼声,花伯一时吓得不行,这便又把这棍棒收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说自己并不敢。
花伯坐下来了,与这黑匪聊了起来,在聊天之时,尚且不住地瞅看着他的右腿,怕这人的右腿是好的,一时有力气爬起来,那么自己就只能是受死了。见这花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了,黑匪一时之间,对于之前此人之不敬,亦是颇能容忍,这便不再计较,而是与之一起吸起草烟来了。
此时,因为下雨过后,一片之干净,而这太阳亦是渐渐地从云层之中钻出来了,看上去颇为美艳。花伯此时看了看这黑匪,听到他如此巨大的吼叫之声,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这便把自己的棍棒丢掉了,随着流水一度渐行渐远,终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矣。
而花伯,因为此日没有什么事可作,只好是就此坐在黑匪的屋子门前,与之略说说话,聊聊这吕镇之趣事,或者说说这行院们的风流,这都是好的。当然,全靠这黑匪的右腿是好的,不然的话,这时花伯真的可能会动手了,因为自己至不济,打这么一个瘫痪病人应该不成问题。
当然,这也不能怪花伯,因为黑匪平日之行事,处处想着人家的女人,不然的话,此时何至于无端走到他的屋子门前,与之说说话来了呢?见无隙可趁,不然的话,这黑匪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可不得小心在意谨慎从事!
正于此时,一阵大风刮过,黑匪的破屋子,因为年久失修,这便一下子垮下来了。看到这一幕,花伯不禁又煞了煞眉头,此人之生活,竟然成了如此,此时非但没有上前去帮助的意思,甚至想在这黑匪的破败的屋子门前撒泡尿来着,姑且来个趁火打劫,灭灭此人之威风。
而黑匪看到自己的屋子垮下来了,再不去修理一下的话,这便不成了,此时想到了少秋,想让那个读书人去为自己修理屋子,可是此地与少秋的屋子有些远,一时之时,想把那个读书人叫来,颇为不易。只能是靠自己了,而这花伯之为人,黑匪又不是不知道,只知道高攀强者,而对于弱者,此人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同情之心的。